「不是打死,只是抓住當成人質。」
林七撓了撓頭:「那邊沒仔細說,陸翼說似乎是大人之前就覺得楚王世子有威脅,還是抓在手裡比較好。」
喬安若有所思:「所以……他們現在正在圍剿殷雲晏?」
林七:「是,所以外面有危險您還是……」
「所以這熱鬧我必須去看啊!」
喬安瞬間激動,跳起來拿起劍,拉著林七就顛顛往外跑:「走走走,老看那妖裡妖氣的小白臉不順眼了,他還陰過你一劍你忘了,看有沒有機會再陰回去給你報仇去!」
「安姑娘別——」林七一個反抗不及,愣是被喬安拽跑了。
方愈一個人坐在孤零零屋子裡,懵逼了兩秒,也趕緊跳起來跟上:「等等我也去——」
已經是黃昏西下。
皇帝賓天,天下群龍無首,眼看著就要天下大亂了,所有人都急著回自己的地盤籌謀該如何應對,誰還有心思巡查什麼河北道。
喬安站在城牆上,邊咬著糖葫蘆,邊津津有味看御史團的車隊撒丫子往外沖,尤其是韓王府的車隊,一騎絕塵煙塵滾滾,喬安都怕那車輪子給跑掉了。
喬安估計韓王世子和華悅郡主已經被她那句判詞嚇瘋了,什麼借兵什麼聯姻都管不了了,只想回去哭爹喊娘。
真是倆智障,以後回去就能得好了,他們倆身上已經背上了「剋死皇帝」的輿論,這就是箭靶子,以後哪家想打韓王,就沖這靶子開刀,說自己是為先皇報仇,一打一個準,給自己給包裝成正義之師,指定百試不爽,老好使了。
你說就這樣,韓王能容下這樣的世子和郡主?父愛如山,白給自己立倆靶子?
嘖,喬安覺得這倆人前途堪憂。
再倒黴也活該,誰讓他們欺負她哥的,敢欺負別人,就應該做好被欺負的準備。
喬安哼唧著移開眼,就看見遠處陣陣踏馬聲而來,猩紅的披風在風中高高揚起,老遠就能看見。
一隊隊弓箭手衝上城牆,為首的陸翼匆匆跑上臺階一眼看見蹲那兒的喬安,肅殺的表情瞬間變成o¥o
喬安體貼地往後挪幾步,朝他擺擺手,咬著酸甜的大山楂,口齒不清:「泥們芒,泥們芒,不用管藕們。」
「安姑娘?你怎麼這……」
陸翼恍恍惚惚從一張盛世美顏中回過神來,就很想去死一死。
安姑娘,不愧是你啊,哪裡危險哪裡就有你,你怎麼就那麼能啊?啊?!
陸翼不敢直視喬安那張臉,就去瞪林七,林七慢吞吞挪到喬安身後,嫻熟地低頭裝死。
時間緊迫,陸翼沒辦法,只好裝作沒看見這倆人,對弓箭手們吩咐:「只是做出陣仗來,別對準心臟、頭之類的要害射,我們要抓活的,寧可把人放走,也絕不能把人殺死。」
活著的人質是一回事兒,要是楚王世子被亂箭射死在欒城中,那可就沒法收場了。
陸翼心想,只盼著楚王世子被他們的陣仗震懾住,不敢往城牆強闖,等他被圍困得時間長了,氣勢一弱,準能把人抓住。
不過幾個思緒的功夫,踏馬聲已經逼近,陸翼喝一聲「上弓」,所有弓箭手刷刷舉弓對準那踏馬而來的玄甲青年。
喬安探頭看了看。
哎呦,殷大世子挺慘,小白臉都快被造成小紅臉了,那一身血覆得都快看不清甲冑,手上裂出的血順著劍身往下淌。
他來時身邊氣勢洶洶跟著的親衛們已經快死絕了,只剩下寥寥幾個艱難地圍在他身邊。
看見前方列隊的弓箭手,殷雲晏勒住馬,瞬間無數士兵將他們包圍。
喬安看見,殷雲晏的目光環視了一圈,輕蔑地扯了扯唇角。
這一刻,喬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