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直沉睡。
右相齊墨只留了一部分朝臣守著,其他人皆讓回去了。
蔣皇后容臻等人也回了長寧宮。
容臻發現蔣皇后的臉色一直不好看,而且她時不時的看著德妃,神色古怪莫名。
容臻忍不住開口:“母后,怎麼了?”
容臻此時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本來以為事情走到這一步萬無一失了,沒想到最後卻來了個大逆轉,大曆的太子之位竟然落到了秦灝的手裡,現在她該怎麼辦,是盡全力的和秦灝一博,還是找秦灝談談,保全住蔣家和母后他們。
對於前一種,她沒有十成的把握,而且一直以來她和秦灝關係不錯,她真的要和他成為敵人嗎?
後一種雖然暫時的可取,可是誰又能保證,秦灝當了皇帝后,會不會有一日心血來潮的再次收拾蔣家呢。
必竟把自己的安危建立在別人的身上是不可取的。
蔣皇后玉伸手拉著容臻,眸光深邃暗沉。
“臻兒,母后想到一件事,心中震驚。”
她停了一下,伸手端了旁邊的一杯茶喝了兩口,緩和了一下心境,才緩緩的開口:“德妃很可能不是沈家小姐。”
德妃不是沈家小姐,也就是不是太后的侄女,這從何說起。
容臻驚悚了,德妃若不是沈家女,她又是何人啊。
“母后,這太驚人了,德妃不是沈家女,她是何人,她若不是沈家女,沈家的人,太后為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容臻有些難以置信,德妃進宮有二十多年了,若她不是沈家女,又是何人?
蔣皇后知道容臻震驚,她先前想到這個也是極震驚的,德妃不是沈家女,她會是何人?蔣皇后忍不住起身,在大殿內踱步。
她一邊走一邊說:“本來本宮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可是今晚皇上說的話,讓我想起當年皇上之所以能大敗暹朱全是因為德妃娘娘做的那個夢,先是夢,然後天現異常,最後順利的產下小皇子,還為了保護皇子把皇子養進了秦王府,這種種事情,她德妃都是參與其中的,可是這麼些年,她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就算她面對兒子,都不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出來,這女人絕不是尋常人,沈家女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蔣皇后說著忽地想到了長亭,那個善良可愛的小姑子,皇室的公主。
長亭曾經說過,開羅國有狼子野心,他們一直想吞滅大曆,這麼些年她一直讓自己的大哥注意著開羅國的動靜,看看開羅是否有異常,可是她大哥沒有看到開羅國動什麼手腳,她還以為長亭當年也許是搞錯了,可是她清楚的記得,長亭是個聰慧絕頂的丫頭,如若她說的是對的,會不會開羅國早就動了手腳。
德妃就是開羅國的人呢。
蔣皇后如此一想,臉色瞬間慘白,然後自己都搖頭了,。
如若事情真是這樣,那麼開羅國利用二十年的時間來排布,這大曆裡裡外外只怕早就被他們滲透了。
大曆必亡也。
容臻看蔣皇后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擔心的開口:“母后,也許是你想多了,德妃如若不是沈家女,她又是何人呢?”
“開羅國的人。”
蔣皇后沉聲,容臻愣住了,望著蔣皇后好半天才接一句:“德妃是開羅國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大曆必亡也。”
蔣皇后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在殿內踱步。
“臻兒,這真是一個笑話,如若德妃真是開羅國的人,那麼皇帝得多蠢啊,竟然如此被一個女人愚弄,偏偏他還信任著那個女人,認為那個女人以及她生的兒子是天降福星,怎麼可能是福星,是災星倒差不多,他百般算計,到頭來只不過成了一個亡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