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後定然會提揩戴家,二,他不死,他把證據呈到皇上的面前,那麼他同樣要死,但是這事擺在明面上,戴家所有人都要死。
所以他全無退路,或者該說,他早就應該在白蕊進宮後,與這女人斷絕來往,而不是在她在宮裡受委屈,或者不開心的時候,為她出謀劃策,教她如何贏得皇上的心,這麼些年來,看到她一步步的成為皇帝的寵妃,他心中是多麼的痛心,可是他一直以為這女人是愛他的,到頭來卻發現這只是一場笑話。
他此生生無所戀。
戴堂抬眸望向白蕊,清淺的開口:“但願來生相逢不相識。”
她後悔,他又何嘗不後悔呢,本該在他這樣的年紀娶妻生子,可是卻因為她說不想讓別的女人靠近他的身,而守身如玉,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親人,所以讓他到死也為他們做一些好事。
他知道,只要他死了,那人定然說話算話,不會虧待戴家的人,所以此生足夠了。
戴堂忽地伸手從袖中取了毒藥往嘴裡塞去,速度十分的快,待到堯景帝反應過來,他已經吞下了毒丸中毒了。
他淒冷的輕笑,神容飄渺:“皇上,除了她是我的戀人外,我們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請皇上相信我們一直都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我願以死向皇上證明這件事。”
他說完嘴角溢位血來,睜著一雙瞳眸望著一側的女子。
可惜白蕊看到他死,根本不心疼,她現在害怕的是皇上賜她死罪,所以她努力的往皇上的腳邊爬,一邊爬一邊說道:“皇上,求你,求你相信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們真的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所以求你饒了我的一條賤命吧。”
這一刻她寧願活著,哪怕是成為廢妃,活在冷宮之中,她也甘願。
可是她真的不瞭解皇帝,皇帝豈能容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玩感情,哪怕僅僅是曖昧,他也絕不會輕饒,絕不能容忍。
戴堂聽著耳邊的話,眼神渙散,慢慢的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一抹絕決的笑。
堯景帝氣狠狠的瞪著倒地而亡的戴堂,雖然心中火大,但是因為戴堂的話,他心裡多少好受一些,至少他們沒有做出齷齪的事情來噁心他,不過即便是單純的玩感情玩曖昧,他也沒辦法容忍。
他的女人哪怕是不要了,也容不得別人染指。
堯景帝想著抬起腳,又狠狠的踢了過去,白蕊被踢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堯景帝看也不看這可憐的女人一眼,直望向身側的大太監安生,他不說話,大太監安生也知道怎麼做,一揮手領著兩個太監朝著白蕊走去,白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滿臉慘白的掙扎著往後退,可是眼面前凶神惡煞似的人仿似奪命的閻王一般的迫了過來,兩個太監上前一步按住白蕊的身子,大太監安生上前一步用帕子捂住了白蕊的鼻子,死死的按住。
白蕊驚駭的睜大眼睛,盯著安生,拼命的搖頭,可惜卻掙脫不了安生的手。
她祈求的眼神望向身後那一動不動如冰冷玉雕的男子,那麼冷血無情,她當初為什麼要入宮,為什麼要入宮。
意識漸漸消失,直到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安生收回手,一揮手命令身前的兩個太監:“你把戴堂的屍體悄悄的運出宮去,送回戴家,別讓任何人發現。”
“是,安公公。”
“你把白貴人的屍體送回臨華宮的寢宮去,記著,白貴人是半夜發急病而亡的,若是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是,”輕聲應命,飛動的去辦這差事。
安生安排好了這件事,回身走到堯景帝的面前:“皇上。”
“走吧,真是晦氣,”堯景帝輕擺手,臉色不好看的轉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後死不瞑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