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妖族窺視靈山發動攻擊,你如來會走?天命?定數?哼……”應寬懷不知道為什麼,清楚的知道那說話的正是自己曾經吃掉對方一絲元神的大聖歡喜天。強大的邪佛力之力在大聖歡喜天的身上跳動著,應寬懷卻沒有對他身上力量一絲的貪婪。一群強大的邪佛,一群被自己背叛驅逐的邪佛。邪佛們地委屈憤火,邪佛們的寂寞無奈,邪佛們的不甘。應寬懷在這一霎那間都清晰的感同身受。這是一群強大地邪佛,這也是一群可憐的邪佛,一群無助的邪佛。他們明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卻無法。或者說堅決不願意會到來的地方,只是放任著自己。“又是一群有著悲傷過去的佛。”應寬懷低聲說著,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周圍所有的邪佛聽個一清二楚。在這一霎那間,所有的邪佛都望向了應寬懷,所有的邪佛都向應寬懷投來了感動的眼神。在一霎那間應寬懷知道自己再次感覺到了邪佛們的過去,萬千年來,邪佛們要麼被人崇拜,要麼被人唾棄,像應寬懷這樣真正平等看待他們地這還是第一個。或許之前還有那麼一個佛也曾經那樣看待過他們,那是唯一一名沒將體內邪佛分離的佛:李修緣!應寬懷腦海中閃現出李修緣的霎那,自己都為之感到巨大地震驚。痛!撕心裂肺的痛!劇烈的疼痛將應寬懷從睡夢中抽離了出來。在離開夢境前的一刻,應寬懷看到了邪佛們欣慰的眼神,彷彿找到了歸宿一般地眼神。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應寬懷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全身沒有一絲的傷疤,地上週圍也沒有一絲地血跡。但應寬懷的鼻子卻可以聞到血跡的味道。而且輕鬆得找到了血跡來源的位置!那是來自曾經綁住邪羅漢的地方,那裡的邪羅漢已經完全消失了。應寬懷很清楚,那是徹底的消失了。邪羅漢已經被扁鵲利用特殊的手法放入了他的體內,或者說成為了他身體地一小部分,至於扁鵲的手法到底如何做到的,這一點應寬懷也不清楚。沒有多少修為的提升,應寬懷察看了自己的身體,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再次感到吃驚。憑空吞掉了一個修為強盛的邪羅漢,修為居然沒有多少提升,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邪羅漢的修為,遠比人間那些借來一絲元神的倭寇降魔師要厲害的多得多。“這是……?”應寬懷詫異的看著扁鵲。正在用毛巾擦手的扁鵲隨口說道:“手術上來說基本上是成功的。但這樣的成功實在微不足道,你還需要很多的改造,需要很多的媒介,雖然這樣的改造也有極限,但總好過你立刻去死,不是嗎?”沉默了半響,應寬懷慢慢開口問道:“那樣用多少個形神絕滅的邪佛來換?”扁鵲壓抑的看了一眼應寬懷:“我是醫生,必須盡最大力量治療你。”應寬懷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也是一名醫生,器官移植的手術我也經常給別人做。但那都是不涉及到損害他人性命的時候!如……”“如果他們都是自願捐軀?如果他們都是不想活了的呢?”扁鵲揮揮手打斷了應寬懷的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英雄,如果不是你夠英雄,修緣大師也不會這麼努力的幫你這個小殭屍吧?雖然他是活佛,但如此幫法多少也有些過頭了吧?修緣大師既然沒有趕回來反對,就說明他也支援我現在的做法。”應寬懷沒有再說話,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漠視他人的性命。但剛才剛剛感受了那麼多邪佛的感受,要他一霎那間完全忘記那些感受,完全接受扁鵲的話語,應寬懷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仙佛最愛說的屁話就是一切皆有定數。”扁鵲隨手將一些草藥投放在丹鼎之中繼續說道:“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錯的。但如果天天拿定數做幌子,那就是在愚民了。不信,有機會你找個修為高深的仙佛問問,他們是否真的能算出未來?定數或許是存在的,但又豈是仙佛可以看透的?”應寬懷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草蘆遙望眼前奔騰而下的瀑布。“空存萬載又有何意?唉!”應寬懷彷彿聽到自己體內的邪羅漢的哀嘆,嘴中也輕聲的跟隨著說道:“空存萬載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