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道醜陋的疤痕,是悲慘過去的留念。它毀了哈利波特迷人的臉,他的雙眸……”
“哈利,別管它,”理特·史姬特態度堅決。哈利挺不情願地看著她。“那,你為什麼下決心要報名參加這次比賽呢?”
“我沒有。”哈利說。“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進了燃燒的高腳杯的,不是我放的。”
理特咬姬特揚起她那描得又黑又粗的眉毛,“說吧,哈利,沒必要擔心惹麻煩,我們都清楚,你根本就不應該報名。不過別擔心,我們的讀者喜歡叛逆者。”
“可我沒有報名,”哈利重複,“我不知道誰——”
“對將面臨的任務,你有何感想?”理特·史姬特問,“興奮?緊張不安?”
“我還沒認真想過……對,我想是緊張不安。”說這話時,他內心緊促不安,很不舒服。
“過去發生過選手死亡事件,是吧?”理特·史姬特輕快地說,“你有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呃,他們說今年會安全些。”
羽毛筆快速地在羊皮紙上寫著,來來回回像在溜冰。
“當然,你曾經直面過死亡,是吧?”理特·史姬特密切地觀察他。“你怎麼看待它對你的影響呢?”
哈利又說:“這——”
“你認不認為過去的創傷使你更加熱衷於提高自身?不負你的聲名?你認不認為此次你受了誘惑報名參加三巫賽可能是因為……”
“我沒有報名。”哈特被激怒了。
“你還記得你父母嗎?”理特·史姬特在他頭頂上發話。
“不記得。”
“你認為如果他們知道你要參加三巫賽,他們會怎麼想呢?為你自豪?為你擔憂?還是很生氣?”
這次哈利可真的是煩了。他怎麼知道他父母會怎麼想,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他覺察到她關切的目光,皺了皺眉,避開了她的目光,讀那支筆剛剛寫下的句子:“當我們的話題轉到他沒有什麼印像的父母時,他那綠得驚人的雙眼眼水盈蕩。”
“我的眼裡沒有眼淚!”哈利大叫。
理特·史姬特沒來得及說什麼,壁櫥的門就被拉開了。哈利往外望。外面光線太強了,他眨了眨眼。艾伯斯·丹伯多站在那裡,俯視這兩個擠在壁櫥裡的人。
“丹伯多!”理特·史姬特高興地叫起來。哈利發現她的筆和羊皮的紙突然從魔力除汙器上消失了。她彎曲的手指忙亂地扣上鱷魚皮包。“你怎麼樣?”她問,站起身,向丹伯多伸出粗壯的大手。
“相信你看了我這個夏天寫的關於國際巫師協會會議的報道。”
“好得令人作嘔,”丹伯多的眼睛閃閃發光,“我特別喜歡你把我寫成一個陳腐的無業遊民。”
理特史姬特一點也不感到窘迫,“我認為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丹伯多,街上那麼多的巫師……”
“我很樂意聽你無禮評論背後的推理。”丹伯多客氣地鞠了一躬,笑著說,“但恐怕這個問題要遲些討論了,魔杖測量儀式就要開始了,如果其中一個選手被藏在放掃帚的壁櫥裡面,那可就開不成了。”
哈利很高興能擺脫理特·史姬特,他趕回教室。其他選手坐在靠門的椅子上,他趕緊挨著塞德里克坐下,看到天鵝絨布蓋著的桌子,四個裁判坐在那裡:卡克羅夫教授,瑪西姆夫人,克勞斯先生和露得·巴格蒙。理特·史姬特選了個座位坐下。哈利看見她又從包裡扯出羊皮紙,平鋪在膝蓋上,吮了吮筆尖,又把它放在羊皮紙上。
“我來介紹,奧立文德先生。”丹伯多在裁判席桌前就坐,對選手們說:“他將檢查你的魔杖,以確保開賽前他們狀態良好。”
哈利張望了一下,看見一個老巫師靜靜地站在窗邊,他的眼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