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邐按照大哥吩咐,跟著尋建祥一起去買了小孩子戴的金鎖。本來她是不需要跟著尋建祥一起去梁家的,但是她好奇,又正好星期天沒事幹,就跟著尋建祥一起過去了,可真看到梁家圍牆銅門烘托出的深宅大院模樣,她忽然怵了。 楊邐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伯出來開門,進門見一優雅院落,大冬天的依然綠意盎然,尤其可喜的是一棵濃綠的樹上掛滿橙子一樣的果子。他們才走進去幾步,就見到宋運輝開門迎了出來,穿著薄薄的棉恤,很隨意的樣子。楊邐看到宋運輝與尋建祥玩笑似的擁抱,然後才和她招呼,一起走進暖暖的大屋。楊邐心說,要把這麼大房子弄暖和,這得裝多少空調,每月交多少電費。而眼前她想都想不到的傢俱佈置,還有一屋子衣著光鮮、氣宇軒昂的人,讓她更不敢亂說亂動,但她很快鼓勵自己不要膽怯,沒什麼大不了,一樣都是人。她這才挺起胸來,跟著尋建祥去看一下臥床坐月子的梁思申,看過剛出生的寶寶,問候幾句,送上禮物,才下樓坐到一張床不像床的地方。 她旁邊的太師椅上,坐的是梁父。梁父聽說這是楊巡的妹妹,都沒拿正眼看楊邐。楊邐對面則是來拜望梁父的梁凡和李力,這兩人都是逼人的英俊瀟灑。那李力,楊邐見過一面,後來多有聽說與大哥的矛盾糾紛。還有兩個是宋運輝的客人,一看就是官員,坐在另一邊的圈子裡。還有兩個梁思申的金髮碧眼同事喝茶後離去,一屋子的熱鬧。 宋運輝有事,去那邊與兩個上來拜訪的朋友說話。尋建祥見楊邐緊張的樣子,就招呼楊邐喝茶吃糖果。一會兒宋運輝過來招呼一下,尋建祥笑道:「孩子鼻子上邊像他爹,鼻子下面像他娘,以後也是個不動聲色把人說得找不到地縫子鑽的小壞蛋。」 宋運輝一聽就想到梁思申當初在金州與尋建祥一起捉弄人的一幕,不由得大笑,可追著尋建祥問:「你看我們可可好看嗎?」 尋建祥笑道:「當然好看,你看這鼻樑多挺,腦門子一看就是聰明的,你倆的孩子遺傳好。等以後再加上家教好,出來就是公子哥。」他說著看一眼梁凡和李力,心說以後可可就是那樣風流的人,肯定比當年沉默寡言的宋運輝強。 梁凡取笑:「小宋你這是想要人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呢?」 梁父直截了當地笑道:「說可可好看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眾人大笑,回頭梁父才又與梁凡、李力說話。梁思申因尋建祥到來,換上出客衣服慢吞吞出來說話,問楊邐戴的漂亮手串兒是哪兒買來,什麼質地。宋運輝聞言有點奇怪,因他知道梁思申對這種寶石類的東西有鑽研得很,但他沒開口。楊邐卻以為梁思申喜歡,把手中茶色水晶的手串摘下來讓梁思申試戴。梁思申卻是拿去可可脖子邊比劃,然後拿回來一定要用金鎖換了水晶手串,她說她更喜歡這個。楊邐沒辦法,送禮總得要人喜歡吧,她只能將金鎖收回包裡。尋建祥看著也沒說什麼。 梁思申解決了楊邐的事,就回頭對梁凡道:「老大說什麼?我依稀聽得你說籌資去香港投資?」 「呸,又想栽那套依稀絲竹之音,彷彿蘭麝之氣給我。最近國內緊縮,錢難賺,我們準備去香港看看,聽說香港房地產市場經歷短暫調整後,將會因為香港回歸臨近發力。」 「現在國外資金偷偷潛入國內賺取不可思議的利息,難為你拿這邊高息貸款逆流而上,出境搏擊,勇氣可嘉啊。」 梁凡道:「你還不是一樣?你不是剛從墨西哥殺個來回?」 「你哪裡跟我一樣,我自十年前趕上日元猛漲的趟兒,這輩子幾乎都泡在這裡面渾水摸魚。你們一輩子計劃經濟,出去玩自己的錢倒也罷了,玩光算數,贏來算彩頭,貸款出去玩就危險了。外公,對不對?」 外公從自己臥室出來,聽了笑道:「要沒些個瘟生送錢,你賺什麼去?」 「外公小看我們了,我們已經做足功課。」梁凡臉上怏怏的。 李力微笑道:「這不,這兒一位老法師,一位專業人士,我們屆時近水樓臺先得月。」 外公笑道:「你見過哪個進賭場的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