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昂捂住心口,虛弱地道:「老哥,下一部《速度與基情》的配角就決定是你了。」
這實在尼瑪過於膜法。
奧斯卡徑直載著雷昂上高速公路,後面不知何時又追來了車輛,氣得他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被定位了!」
顯然,有人在他們的汽車上裝了定位器,無論他們到哪裡都會被追到。
「要過隧道了。」雷昂話音未落,眼前一暗,「也許我們可以趁機換車?」
「不行。所有在隧道里換車成功的先例都是經過事先安排,沒有突發奇想的。」奧斯卡否決。
「那……」雷昂的大腦瘋狂轉動,試圖想出一個好主意。
「可我豈非凡人?」奧斯卡露出冷笑,眼神充滿被刺激後的熱烈,「想把強者如我逼到死路?你們還差得遠。」
你這人拿的是龍傲天劇本嗎?啊?雷昂一時接不上話。
奧斯卡從座位下拿出一把安全錘,按在車窗上,握著把手一按一推,將整扇車窗□□,瀟灑地甩手扔了出去:「準備,我們換車。」
雷昂還能說什麼?
這可是個可以用一雙手(拿著工具)掀車窗的男人。
奧斯卡科薩就是這樣,一旦在一條路上被逼到絕境,就會走到極端,從而爆發出強大的潛力。
正如他在幫助逃婚女時遭到背叛,導致他從小受到的教育被否定,信仰受挫,便認為世上根本沒有弱者會真心反抗,所有的弱者反抗只源於利益得到的不夠多時的「鬧騰」。
現在,他被人緊緊追逐,對方的勝利是對他的嘲諷,面對挑釁,他骨子裡那股不服天不服地的勁頭又上了腦,達到了「玩命也要成功脫離給你看」的地步。
雖然如此,他還是稍發善心,記得提醒雷昂一下:「我帶你跑,死了可別怪我。」
「信你的嘍,我現在又沒別的辦法。」雷昂聳肩道。
奧斯卡加快車速,追上前面那輛運輸車,車上裝著滿滿的乾草,應該要送往某一家牧場。
他再次從座位下的包裡掏出一大塊正方體,雷昂認不出是什麼的工具,用手一拋,這東西如磁鐵一般緊緊吸附在運輸車的車身上。
「車身嗎……」奧斯卡哼了一聲,「無所謂了,雷昂,準備好。」
「哈?」
雷昂還沒反應過來,奧斯卡已經揪住他的「命運後領」,另一隻手放開方向盤,從座位下抽出同樣的正方體「磁鐵」,起腳一蹬從前窗跳出去。
「等一……」
雷昂還想向後看,努力確定後面沒有車,棄車不會導致安全問題。
這時,他的身體已經到半空,下一秒,重重地撞在運輸車的車身上,剎那間,只覺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
下一秒,他再度被一道外力甩上乾草堆,躺在那裡喘著氣。
奧斯卡隨後蹬了一腳車身,跳了上來。
兩塊「磁鐵」已經不能回收了,以人力根本拔不下來。
這個行動很危險。奧斯卡心裡清楚,以前在訓練時,他們至少是全副武裝,才會做用這種工具強行換車的舉動,一切都要考慮衝擊力、慣性、角度等等。
兩塊「磁鐵」相吸時,他手臂裡的骨頭可能會因拉扯折斷;角度選得不對,落點時撞在腰上或者頭骨上,也可能會導致癱瘓或者頸部折斷。
但是,在他看來,為了勝利的結果,這風險冒得很值。
只是不知道雷昂怎麼想了。
畢竟,雷昂應該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瘋狂的行動。
「下次,」雷昂躺在草堆上,瞪著眼睛吸著冷氣忍著疼,伸出食指對著他狠狠一指,「給我看看後面有沒有車。高速公路突然棄車,鬧出人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