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想親我,真的不需要用這麼蠢的……」
這個念頭讓雷昂打了個寒噤,從頭到腳抖起來的那種。
賓尼肯定發現他不對勁。賓尼最擅長見微知著。
可現在他甚至沒問雷昂一句「怎麼了」,讓雷昂連透露點端倪都沒由頭。
「因為,沒人會在忙著搞事業的時候,分心去搞自己的助手。」雷昂提醒自己。
也許有些人能雙管齊下,但雷昂非常確信他的腦子裡只能處理一條線,他在競選中還需要清洗他和海因斯那段「惡名昭彰」的過往,產生非異性之間的戀情真的一點、一點幫助都沒有。
何況感情會讓理性出現裂痕,即使萬一他們真的開始些什麼,過多的多巴胺和旺盛的荷爾矇混在一起造成的衝動隨時有機會毀滅一切。
他甚至在思考為什麼系統遲遲沒有跑出來干涉這一切,它曾經那麼猛烈地反對過這條感情線的開啟,現在卻毫無動靜,它是死了嗎?
雷昂不知道是該期待系統的「突然去世」,還是該怨恨系統遲遲不出來攪局。
香菸在他們之間傳來傳去,越來越短,最後,雷昂沒抽完便將它直接掐滅。
「我想去嘗嘗他們正在搶的醬料。」他解釋自己的行為,「我確信能讓詹姆斯鼓足勇氣和奧斯卡分起來的肯定是好東西。」
「嗯,是啊。」賓尼發出不必要地贊同。
他們把奧斯卡留下來看著住院的露莎,等到地火他們回來,這項看護任務就結束了,沒曾想詹姆斯也要求留下來,雷昂只好隨他去。
「我真想在門口住賓館算了。」雷昂分了個哈欠,「我得用火柴棒才能把眼皮支起來。」
他們都知道經濟實力不允許。
這時,查爾斯及時說:「梅拉說她可以給我們提供在b州的住所。」
「謝天謝地。」雷昂由衷地感慨。
他爬進汽車後座便陷入黑暗和朦朧中。
當查爾斯停車時,他相當確信有人將他橫抱起來進屋子,他可以聽見旁邊有人發出輕微的笑聲,可他實在不想睜開眼睛。
雷昂陷在柔軟的床鋪裡,用一場睡眠緩解強烈的睏意。然後他醒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臥室裡,趴在一張白藍國間的床單上,唯一能證明這裡是女士臥室的可能就是枕頭邊的大號泰迪熊。
他的身上只脫下摩托夾克和外套,衣服皺成一團,他走出臥室,正遇見詹姆斯光著腳,站在開放式廚房裡,翻著冰箱。
「這裡是梅拉的屋子。」雷昂遲鈍地提醒他。
「她讓我們想幹什麼幹什麼。」詹姆斯看了他一眼,遞過來一盒酸奶,「來一口?」
「什麼口味的?」
「黃桃。」
「謝了。」雷昂把它接過來,掀開蓋子。
「你起來的正好,」詹姆斯說,因熬夜變得過分大的眼睛在眼鏡下放著光,「沒錯過奧斯卡和黑暗之神的清晨決鬥。」
「他不是黑暗之神,」對詹姆斯的誤解,雷昂已經糾正到心煩的地步,「行行好,你下次可以叫他米老鼠賓尼兔什麼的——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你知道這房子裡有個獨立健身房嗎?」詹姆斯在前面帶路,啃著一根烤腸,「他們想要用彼此的鮮血給那裡開光。」
「什麼?」
「好分出誰才是我們團隊裡的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嗷?」
詹姆斯剛說完,雷昂發現他們走進的房間正是健身房,中間的一大塊地板上鋪著軟墊,賓尼和奧斯卡都穿著運動服,隔開一段距離地站著。讓雷昂放心的是,他們的身上都戴著護具。
所謂的「決鬥」絕對是詹姆斯又在胡說八道。
雷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