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看a州再吃緊,也沒有你們這邊更草木皆兵。」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哪裡,其實e州整體氛圍還是比a州寬鬆許多,畢竟你不能殺人,我能。」洛伊一句話將氣氛帶得更加緊張。
「你是這樣登上e州代表的?」雷昂把手放在口袋裡,被對方眼中的殺氣逼得身子無意識地縮起來。
意識到這點,他連忙挺胸立正,不卑不亢。輸人不能輸氣勢。
「誰不服氣就幹掉誰,當然。」洛伊坦然地說。
「哇哦,光明正大地說?哈嘍,這裡有記者嗎?」雷昂四下張望著,好似開玩笑般地問。
「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怎麼報導。」洛伊笑得危險。
雷昂只感到頭皮發麻,這次e州之行遠遠超出他的理解。他不由得問道:「你不怕別人來找你麻煩?」
「你是說,他的親友上門復仇?好極了,正好一網打盡,後天還有餘黨敢來?哇,那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位大人物,居然能混到接二連三有人來為他報仇的地步,了不起!」
洛伊象徵地豎起大拇指,諷刺地道:「別覺得荒謬,什麼《教父》,什麼《守法公民》,復仇報恩那都是沒影的事。我拔掉多少個豪門,統統都是當家做主的一掛掉,餘下的親朋好友馬上表演什麼叫『樹倒猢猻散』。血性?復仇?呵,他們也配。」
最後一句話完全是蔑視的語氣。
比起洛伊的自信滿滿和桀驁不馴,雷昂只是抿抿嘴,掃了一眼裡曼先生腰間的武器,搖頭道:「恐怕我不能同意……」
「所以我們是競爭對手,」洛伊打斷他,道,「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所幸我們現在還能坐在談判桌的兩邊,莫頓先生,您是要上車繼續談,還是要帶著你的道德水準調頭離開?」
他裝模作樣地看看手腕上的新手錶,報時道:「下一趟航班就在二十分鐘之後哦」
「我不會離開。」雷昂說,想起愛德森,奇怪的是在想起那些人的時候,他反而沒那麼緊張,「我已經見過想透過販賣毒品來拯救國家的人,你也不是抱著最危險的想法展開行我的年輕人。」
他把洛伊推進後座,自己也上車,裡曼負責開車,賓尼只好坐在副駕駛座。
當所有人都關好車門後,裡曼發動汽車,前進。
洛伊還在爭論:「正選本來就是比誰虜取的東西更多。」
「你應該聽從你的人民,至少有一個人在反映你不太會搞經濟。」雷昂說,「正選是為人民謀福利。
「我有個朋友,奧斯卡,在a州競選的時候,他告訴我,在他看來,弱者應該順從社會的發展,想辦法主動適應環境去活,不適應的人滅亡是必然,人應該自強。
「我認同過來,我認同他是因為我認為每條路都有每條路的走法,因為我認為他在表達自己,這個世界很少有人表達自己,他們都在忙著刷短部落格或在跟風,所以我很高興,他至少提出一種辦法。
「但你,你提出的不是辦法,你在造孽,和製毒一樣。」雷昂緊緊地盯著洛伊,問,「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直接把跟你打招呼的話改成『heil loewi』?」
洛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又看看賓尼,冷冰冰地反駁:「你認為我在變成一個軍閥?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半點也沒看出來。」雷昂抱起雙臂,面無表情地說。
「不需要你看出來,說到底,我根本沒必要去討你的喜歡。」洛伊壓著嘴角的一抹笑,惡意十足地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地盤吧。」
他有意無意地拍拍腰間的武器:「或許有那麼一天,你會來請我幫你做點『清潔』。」
「我發誓,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雷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