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這個字脫口而出時,包間裡的氣氛發生了變化。
所有人都對露莎側目,顯然,這裡露莎是最年輕的,她無意中「地圖炮」了。
「你怎麼能這麼指控我?」凱莉睜大眼睛,生氣地說,「我好心邀請你們,露莎小姐,你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許多人安慰凱莉,紛紛表示「這話說得也太輕了,這女孩明顯不值得這份好意」。
「你心裡有數!你們不覺得倒黴的是我嗎?和渣男意外懷孕,還得知第三者的存在?!」露莎再怎麼冷靜,也受不了這種「一邊倒」的氣氛,想據理力爭,「你們代入我的立場想想,你們的丈夫跟另一個人有關係,你們高興嗎?願意嗎?」
可惜,奇蹟沒有發生。
包廂裡那些人的臉色只是更冷了,露莎的話戳中她們部分人的痛楚沒錯,可她們更覺得露莎特別沒有禮貌,肆無忌憚地撕開表現,一點內涵都沒有,更加瞧不起。
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露莎幾乎要情緒崩潰。
凱莉也沒有被她激怒,如果凱莉真的動手打她,未必能佔得了上風。
可凱莉不打人,她噁心人。
無論露莎說什麼,她都不會生氣,無論露莎做什麼,她以不變應萬變。
她用自己的地位,與生俱來的修養感,所謂的「貴族」優雅表象,讓露莎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如同謊言。
根本沒人會相信。
凱莉板著臉,含著淚,說她受到了名譽的侮辱。
「你們誰想要這『好意』誰拿走吧!」露莎忍無可忍地吼道,「別理我!」
她摔門而出,知道自己這場又輸了。
她站在房子外面的避風角落裡,卻像是站在大廳中間被每一個人指指點點地嘲笑著,她的手指抓著包,抓得骨節泛白,幾乎要倒下。
特拉佛趕到了,將露莎緊緊地摟在懷裡。
「抱歉,我來晚了。」他說,「我不應該讓你獨自出席這個邀請會,我們回家。」
「你跟凱莉有關係,對不對?」露莎嘶啞著嗓子說,「混蛋,他們都不承認,都視而不見,你也要對我否認嗎?你也要嘲笑我嗎?」
「只有一次。」特拉佛說著,下巴蹭著她的脖子,「只有一次,而且是最後一次,拜託,就……原諒我,放過去吧。」
反正也沒人相信你。
這才是他的潛臺詞。他不知道露莎能不能聽出來,這女孩雖然聰明,但遇到感情總會糊塗。
特拉佛太清楚所謂「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他知道露莎只會無功而返。
他不提醒,他故意讓露莎處處碰壁,就像是「訓鷹」那樣,凱莉永遠是露莎放不掉他的一個「藉口」。
他相信這個有自尊心和好勝心的女孩會受不了自己的男友被搶走,哪怕硬抓著不放,也不會讓他離開。
他想留下她,只能想到這一種方法。
露莎抓緊手包,彷彿是在掐著特拉佛的脖子。
她可以和特拉佛大吵一架,但她也只能和他吵一吵。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一直是露莎在單方面在吵。風很大,特拉佛把外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問她要不要坐車回去,他的車就停在附近。
露莎搖搖頭,只想繼續走路,她也不想再吵了,只是把手放在腹部,不知道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風越來越大了,特拉佛拉著她的手跑起來,露莎穿著高跟鞋,懶得配合,一直不願意動起腳步,特拉佛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露莎嚇了一跳,掙扎著。
「你再這樣,就要摔下去了。」特拉佛討好地說,一條手臂稍稍一鬆。
這時,露莎的身體已經凌空,被這一鬆嚇一跳,本能地抱住特拉佛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