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花園,杜曼掏出雪茄盒讓給海因斯,道:「我被關在硭山監獄的那一次,他們對我進行了十七場暗殺,可他們的手法太拙劣了,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訓練了他們。
「他們是我不錯的消遣,面對他們的感覺像養了一群劍齒虎在花園裡——但是,現在我得為特拉佛擺平這些人。你瞧,我可以陪他們玩玩,我那可憐的兒子可是細皮嫩肉的富二代,在家裡拿過的最重的東西也就是筷子了。」
海因斯點了點頭:「你已經打算好了。」
「當然,我有錢,我有人力,他們的一舉一動再也不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讓他們為我發揮餘熱……」
杜曼剛說一半,海因斯已經心不在焉。
因為從杜曼的背後,他看見一副擔架被兩個人抬了出來,擔架上的人蓋著白布,只有一隻手從擔架邊滑下來,那隻手上滿是針眼,已經發黑了。
但對於剛剛才見過一真的人,尤其在那種情況下見面,海因斯還是頗為印象深刻的。
是那個男孩的手。
順著海因斯的目光,杜曼也自然地轉過頭,看見那一幕,他嘖了一聲,習以為常地轉過頭,繼續他的話題:「正如我剛才所說,特拉佛太缺乏歷練了,趁著我還有精力,得好好培養他才行。」
隨後跟出來的人是特拉佛,看見父親正向他招手,他微微一笑,走了過來。
「爸爸,已經處理好了。」他自信地回答,「我們的新品完全沒問題,應該好好向愛德森道謝。」
「別管那個傻瓜。」杜曼道,「讓那種喪氣的人一邊兒去吧,我們正談到關於你的『歷練』問題:你看,我也是白手起家,那時候你父親可什麼也沒給我,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切呢?你也該試試奮鬥的滋味。」
「是的。」特拉佛說。
「我把自衛隊的人交給你了,處理掉他們是對你的一個考驗,而且我不認為你做不到,他們實在過於蹩腳。」杜曼聳著肩,道。
特拉佛眼前一亮,開心地應道:「是,父親。」
海因斯看著他,不禁思考這個年輕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絲毫的罪惡之心。
海因斯和杜曼並不熟,只是對杜曼的傳奇事跡略有耳聞,如果這次不是杜曼聯絡到凱莉,他也不會輕易走這一趟。
但如果連杜曼的兒子都是這樣子,也不難想像當父親的為何會成功。
「海因斯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問的嗎?」特拉佛像是會讀心般問道。
「不,只是覺得你是個很自信的年輕人。」海因斯說,「一時有些感慨。」
特拉佛笑著道謝。
「我從小就是敬仰著父親長大的。」他自豪地說,「但我們也像朋友一樣,十八歲的成人禮當晚,我們還一起去酒吧呢。父親奢華的生活方式一直激勵我成為同樣的人。也許不會向父親那麼成功吧,但至少我能守住這份事業,也算是我的成功。」
杜曼大笑起來,指著他,對海因斯道:「這小子可懶得很,只想著守業和享受,半點沒想過怎麼發展。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他能守住,三代後,我們的家族還會出現人才。」
「海因斯先生,」特拉佛也微笑著說,「我天生有一雙能估準價格的眼睛,您的定製西裝大約需要五千六百萬,您手中的雪茄三十萬一盒,您開來的車一億五千萬,而我家——」
他轉過頭,看著背後堪比城堡宏偉的別墅,風吹起他的風衣,賦予這副名畫般的美景一種實感。
「——價值數億。」
特拉佛感慨。
「我喜歡玩馬,打獵,喜歡買東西,交很多朋友,對我來說,每個月一千萬的花銷也太少。我的姐姐們夢想成為世界名模,一流演員,我也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