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雷昂昂昂昂——」
「你喝醉了?」雷昂聽著這明顯不是清醒的人能發出的聲音,驚訝地問。
「窩愛你,泥知道我愛你,大吧?」
「……我說……」雷昂被這深更半夜的告白打了個猝不及防。
「所以,拜託,窩想知道你大『出軌』是怎麼定義的。」
「呃,我們沒有在一起,所以你不算出軌。」雷昂期待地問,「所以你和別人在一起了嗎?」
這可是個大好訊息。
「窩沒有,只是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和一堆男人關在一起,我擔心也許泥會認為我……」
他醉意十足的話還沒說完,便斷了聲音。
「凱文?」
雷昂登時睡意全無,在心中瘋狂盤算「首富在a州出事,州代表該擔上多大的責任」,尤其是凱文的通話記錄會顯示他最後聯絡了誰。
「你和一群男人關在一起,是因為你在監獄裡,混帳東西!」話筒那邊有人吼。
然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彷彿是一個人撿起手機,大著話筒惡狠狠地說:「這裡是a州看守所,我不管你是誰,把這個醉鬼保釋出去!」
「他幹什麼事了?」
「罄竹難書。」大方哼道。
「我真的想把凱文丟在那裡一晚上,睡飽了再去找他。」雷昂結束通話通話時抱怨道。
「我去領他。」賓尼說,注意到雷昂想反駁的意圖,他繼續說,「如果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對你沒什麼好處。」
「而億萬富翁就可以喝個大醉?好吧。」雷昂攤手,「至少我可以坐在車裡等你們。」
當賓尼把醉成一灘泥的凱文從看守所裡拖上車,已經是凌晨四點,雷昂坐在副駕駛座上,支著下巴幾次差點睡斷脖子。
「他不肯跟我出來,」賓尼把凱文丟進後座,「我只好摁住他……」
「打了他的眼眶?」
凱文仰面癱在後座上,唱著一首難聽的歌,他的左眼眶黑了一圈。
「……」賓尼預設,「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可以告訴他是獄友幹的好事。」雷昂當然知道該偏向誰,「雖然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不過能在第一次見面就惹怒你?了不起。」
「我不想談這事。」賓尼陰著臉,把手放在方向盤上,「我們回去。」
「他嗑、藥了嗎?」雷昂擔心地問。
「沒,他透過了藥檢。」
說話間,凱文從後面用雙臂纏住雷昂的脖子,搖晃著說:「我們去矽海吧,甜心,你會在那裡成為千萬富翁。」
「是啊,我會跟你結婚再離婚,分走億萬財產。」雷昂將他的手撥開,嘲諷道,「如你所願。」
「我才不會和你結婚。」凱文發出怪笑,科科地說,「你又不是雷昂。」
「什麼——?」雷昂驚到脫口而出。
絕大是個壞主意,他不該反應這麼強烈,這只會讓人更加起疑。
「你絕大是喝多到認不清人了。」他接著說。
凱文嘟囔著什麼,低下頭,將臉貼在座位靠背上。
他睡著了。
當凱文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模糊的視線大著雪白的天花板。
「呃——」他發出哼聲,厭惡地用手擋住陽光。
「凱文先生,你醒了?」
凱文隨著聲音轉過頭,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糟糕的ek襯衫和牛仔褲的年輕人。
他想起雷昂提過這個人,詹姆斯。
「我……怎麼了?」
「哦,沒什麼,」詹姆斯隨意地說,「你昨天晚上被我睡了,我們享受了相當狂野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