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海因斯甚至覺得自己是被碰瓷了。
突然,他心中一動,殺手不像是這麼八卦的人。
「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海因斯想通道,「不把我送到碼頭,製造不出『我要潛逃』的假象,對不對?既然如此,我非要在這裡把事情鬧起來。」
說完,他撲過去,雙手按住方向盤,用力一轉,轎車頓時偏離高速公路,向旁邊的曠野撞去。
「你他媽——」殺手猝不及防,也狠道,「既然你現在就想死……」
他握拳用力砸向海因斯的腦袋,沒想到海因斯竟擋住他的拳頭。
從指法和力度來看,海因斯也身手不凡。
海因斯猛地開啟車門,扒住車沿向外抽出身體,更是一腳飛起,踢向殺手g的臉,被後者抬手,以手腕擋住。
轎車歪歪斜斜地向前沖,那車上的兩個人則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裡,竟這般惡鬥起來。
大約十來分鐘後。
在報廢的汽車旁,海因斯渾身是血,癱坐在地上,歪著頭,嘴角流下一串血沫。
他的幾根肋骨被打斷,感覺是刺到了內臟,並且他知道,他和殺手身上都中了槍。
那一把□□——他們在爭鬥中打落不少藏槍,此刻只剩這一把——正靜靜地躺在兩個人中間。
殺手g歪過身體,忍著腿上的劇痛站起來,一個箭步衝來,彎腰抓住□□,站直,雙手緊握槍柄,槍口對準海因斯的頭。
這時他的身體一歪,傷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使他半跪下來。
海因斯抬頭看著他,用力咳嗽一聲,一口血沫噴出來,染紅胸襟。
「到底誰僱你來的?」他用鷹隼般的目光盯著殺手,「讓我死個明白。」
「下地獄去吧。」殺手g笑著,露出沾血的白色牙齒。
扣下槍坂。
「啪嗒。」
居然沒子彈。
殺手g笑得更兇了,將□□丟開:「他媽的,我這就……」
「呯——」一枚子彈飛來,打穿他的胸口。
他仰著頭,好像還不明白髮同什麼似的,口中湧出血沫,雙眼無神地看著太陽。
隨著體溫和體力的流逝,跪著的那條腿無法保持平衡,使他側身倒下。
這具僵硬的屍體摔在曠野上,掀起一片塵土。
海因斯不由得朝他「呸」了一口。
汽車在他前方停下,擊殺殺手的人開啟車門,海因斯驚愕地發現這竟是個女人。
她舉著槍跳下來,走到海因斯面前,伸出一隻手,客上地說:「不好意思,海因斯先生,我來遲了。」
「你是誰?」海因斯用力擠掉眼中的血和水霧,迷茫那警惕地盯著這個人。
「我是誰不重要,海因斯先生,我奉命帶你去見上司。」
說完,女槍手用力揪住海因斯的手臂,不顧他的掙扎,將他丟進後車廂,緊緊地鎖上門。
隔天,新聞媒體再度炸裂,繼a州代表雷昂逃亡後,柯羅遇害,海因斯被裹挾失蹤又一次刷爆頭條。
機場。
「更亂了。」凱文看著報紙,喃喃地說。
他剛買下一張離開x國的機票,現在正等著登機。
「小心飛機失事。」貝絲在話筒裡提醒。
「這難道是我能小心的嗎?」凱文失聲笑道,「別烏鴉嘴。」
「不過,賓尼還真放心把雷昂交給我,不怕我把他拐跑了?」凱文歪著頭,捲起報紙蹭蹭鬢角。
「局勢太複雜,他也不得不妥協。」貝絲說。
「管他是怎麼回事,」凱文不在意地回答,「我的錢能送的都送出去了,本來也就是白手起家,現在清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