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當這塊玉,多重要的東西,萬一哪天你的未婚妻找到了,那人家不認你怎麼辦!”袖城只當這是玩笑話,真還想不到這玉的來龍去脈。
“因為祖母之命,曾經我也將這玉視為珍寶,時刻不敢離身,可是如今,我倒是不顧不上那麼多了。”景秀將玉握在手中摩挲,這麼多年一直隨身佩戴的雙生此時看起來,倒並無那份珍貴一般。
“看來你的祖母對她年輕時心愛的男子還真是一往情深,但真是可惜了,命運難測,想必這定是你祖母心中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遺憾吧。”
袖城的話,景秀十分贊同,祖母這一生,唯一愛過的,也只有那個男人罷。
“那個未婚妻,但願她平安,現在能不能與她重逢,已經不重要了。”景秀小聲說道,像是說給自己聽,隨而面上附上一層暖色。
“你說什麼?”袖城湊了過去,沒有聽清他的嘀咕。
景秀有些驚慌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咱們回去吧,一早我們倆便不見了,怕是莊席要著急的。”
袖城自知,現在已是沒有什麼辦法可想,可是三個人總得回了京城,哪裡真像說得那樣簡單,真的要要著飯回京城?
景秀再次回頭望了望那當鋪,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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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深處是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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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鳳池宮。
殿內大門緊緊關閉,僅有寸縷光線透過窗欞直射進來,如同筆直的白綾,襯著空氣中飛漫飄的塵埃,此時看似倒成了這殿內唯一的生氣。
當朝皇后周氏輕倚在殿中榻上閉目養神,此時她微微擰起的眉頭印出了她心中糾結著的思緒。
徐娘半老,她已不似當年風華絕代,她在權力的漩渦鬥爭半生,眼鬢早已生了紋絡,她已無力去扯平。
“皇后娘娘,國舅爺在殿外求見。”宮女輕步在不遠處稟報,聲線輕柔,生怕驚了正閉目養神的周皇后。
聽了宮女的稟報,她慢慢睜開雙目,輕眯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縫隙中透過的光線並不強烈,卻也刺激到了她開始不太靈光的雙眼。
“喧。”她坐直了身子,扯了扯衣袖。
不一會兒,殿門大敞,自殿門外直走進一六十左右的老者,兩鬢花白,但身形有度,不同凡人,身著貴氣,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他便是當今國舅,也就是周皇后的親哥哥,當朝一品大元 周風尚。
宮女引他入殿,便識趣的退下。腳步輕盈,就像是她從未存在一般。
殿內再無外人,周風尚並未因此失了禮數,而是恭敬的拜見皇后娘娘:“老臣參見皇后娘娘。”
周皇后忙下去迎接,見了親人,面上輕鬆不少,已不似剛才皺眉模樣。
“哥哥不必多禮,今日哥哥來此,所為何事?”
“老臣聽說莊席一行人現在全無蹤跡?”說到莊席,周風尚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與周皇后把持朝政與景泰元與袖炎際鬥了半生,在朝中始終兵分兩勢,如今皇帝病重,世人皆知皇帝無子,公主們又成不了氣候,眼看皇權即將落入外戚周氏一族之手可沒成想半路殺出了個莊席出來,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到此倒成了節外生枝。
周皇后點頭,目光遠不如周風尚來得凌厲,若論心思與狠毒,她遠不及哥哥,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哥哥在暗處處處拿捏,怕是她這位子也不可能坐到今日。
“我們終是低估了袖家的人,早就應該想到,袖炎際既然敢派她的女兒去接莊席,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