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人居然默不出聲,把受傷的青年道僕扔出馬車,繼續趕車上路。
突然的變化,吸引了周邊的目光,青年道僕的幾名同伴嚇了一跳,隨即又把氣撒在斬風等人的身上,紛紛怒目相向。
“是誰?誰敢對道士動手?”
這一聲大叫,吸引了無數的目光,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縱使流千雪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這種調戲行為,何況她更怕斬風為此大開殺戒,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塊小小的木牌,向道僕們揚了揚,嬌斥道:“我是道師!你們這些道僕太無禮了。”
“道……師!”
青年道僕們嚇得舌頭打結,腿肚子哆嗦,面無血色望著這個嬌美少女,他們本是紈褲子弟的習氣,見到美人就想說幾句挑情的話,作夢也沒想到對方竟是道師!
對於這群剛剛得到道僕身分的青年來說,道師的身分比天還高,哪是他們所能惹的,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向旁邊溜走了。
調戲流千雪的道僕,被摔得頭破血流,爬了起來正想大雷霆,卻被同伴像拖死豬一般拖到一邊,接著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怨他無端惹事,差點害了其他人。
鳴一笑得肚子痛,一邊揉著小腹,一邊笑道:“這塊小牌還真厲害,把這幾個白痴罵得屁滾尿流,真是過癮!”
流千雪噘著俏嘴,怨道:“現在的道僕怎麼都這麼輕浮?太差勁了。”
硯冰淡淡地道:“你還以為道官是甚麼好東西嗎?這些都是富家子弟,調戲民女早就習以為常了,以後的道官恐怕都像他們一樣,無惡不做。”
流千雪被她一陣搶白,弄得神色尷尬,再想辯解,硯冰早已把頭甩向一邊,只好鼓著腮幫子生悶氣,不明白硯冰為甚麼故意挑道官的毛病。
又走了片刻,城門在望,行人突然現城門兩側的空地上擠滿了人,而且人數不斷增加,有挑擔子的菜販、推小車的行商、趕馬車的馬伕、背貨物的腳力,都眼巴巴地望著城門,臉上都露出不憤之色。
藏劍臉色一沉,冷笑道:“為了道官進城,居然把其他百姓都攔在城外,這也太不像話了。”
“也許是地方官的安排。”流千雪依然在為道官解釋,身為道官,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道官成為別人批評的物件。
“還不是懾於道官的淫威!”硯冰冷冷地刺了她一句。
流千雪頓時啞然無語,噘著俏嘴,心裡嘀咕道:“冰姐怎麼總是跟我不去,每次想辯解,都被她駁斥,再這麼下去,風哥對道士的感覺永遠不會改變,這可怎麼辦?”
“等一等吧。”斬風雖不滿道官專橫,但不願為了進城爭執,縱馬向城門右側空地走去。
來到人群最外側,六人在一塊草地上下馬。
草地上也坐著兩男一女,身邊放著三個包袱,剛才被砸壞的馬車就停在旁邊。
鳴一是密探出身,雖然本事有限,但眼力卻不差,一眼就看出這三個人不像是朱雀國人,小聲問道:“老大,剛才就是這輛車被砸,我一直納悶他們為甚麼沒有要求賠償,現在看來,這三個不是朱雀國的人。”
斬風望了一眼,那三人品字形坐著,最左側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的雙臂展示出達的肌肉,方形臉,濃眉粗目,短短的黑,下巴也有一排很短的鬍子,身邊放著一把三尺長的鋼鋸片,中間有一個握槽,像是兵器又像是工具。
壯漢右邊是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身生常穿的布衣青衫,黑色的長披肩,遠遠望去幾乎以為是女人。
而書生身側的女子更年輕,大約只有十五六歲,頭上用紅繩扎著兩個球,十分可愛,身上是粉青色的紗裙,透著濃烈的青春氣息,清秀的臉上滿是笑容,還有濃濃的稚氣,豔紅的唇邊有一顆小小的美痣,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