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老,你休得對殘陽哥無禮。”仍舊是一身黑袍的尹長老,像影子一般,從冷殘陽的身後邁出,雙眼之中迸射出森森厲芒,護犢子一般沉聲喝道。彷彿冷殘陽受了委屈,就是她最大的恥辱似的。
“素素無妨,崔長老就是這樣的人,特別喜歡開玩笑,我很喜歡他的性格。”冷殘陽揮了下手,啪地一下,將玉骨紙扇合上,仍舊不慍不惱,面含迷人的微笑,極為溫和地道。
酥酥?咋不叫麻麻呢。凌歡打了個寒戰,兩人的對話,竟讓他雞皮疙瘩根根豎立,比看驚悚片還要毛骨悚然。不過,崔長老說這冷殘陽的勢力在草原上,莫非是韃靼的某個首領。
“開玩笑?就你還不配老夫用那心思。”崔老怪霍然翻臉,氣勢凝然爆發,大手揮動,如同趕蒼蠅一般喝道:“手到擒來。”空氣中隱隱有個大手滾滾而來,直向冷殘陽撲去。
“崔長老,修了百多年,你始終無法達到真正的潑墨化形啊。”那冷殘陽微微一笑,玉骨紙扇唰唰一圈,送出一支修為巨筆,撞向大手印,氣定神閒地道:“筆安天下。”
凌歡愕然看著兩者相撞,轟然消散,竟是旗鼓相當,不禁倏然是動容。這種層次的爭鬥,他還是第一次見過,使他對魂力的表現方式,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凌歡,看你還往哪裡逃。”尹長老見有機可乘,冷笑一聲,凌空向凌歡抓去。
“大膽——”崔老怪厲喝一聲,倉促甩袖,勉強化解了尹長老的襲擊,身體卻是一顫,顯然,剛才與冷殘陽對決,消耗了不少的魂力。
尹長老則連退數步,才勉強站定,身體卻猶自顫抖,片刻之間,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顯然崔老怪給她的壓力,大的驚人。
“素素退下。”冷殘陽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地道。與此同時,他輕輕拂袖,一股柔和之力,將尹長老輕輕推開。
他忽地轉向凌歡,笑意溫和,在不經意間,卻隱現一絲嘲諷:“凌歡,是男人就別像個縮頭烏龜,堂堂正正地站出來。”
“老子是不是男人,尹長老應該明白,至於殘陽兄,不知也罷,你跟那劉二大總管,應該更有共同語言。”凌歡溼溼一笑,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眉眼嘻嘻,甚是悠哉。
“你找死……”尹長老壓力盡去,聞言,勃然色變,厲喝一聲,猙獰衝出。
“素素退下。”冷殘陽大手淡然一揮,阻止了尹長老,傲然地道:“無妨,我會給凌歡一個公平表現的機會,省得別人以為我以強欺弱。”
“嗯——”尹長老發出了一聲,猶如春貓般的呢喃,濃濃的仰慕之情顯於言表,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冷殘陽,轉向凌歡時,卻全是憤懣與不屑。
這貨是故意裝~逼,還是另有隱情,怎麼老是糾纏老子較技,跟當初的董雙波一樣猴急。
凌歡靦腆一笑,忸怩地道:“殘陽兄果然風度殘陽,竟要給我公平,什麼公平呢?哇,莫非你對驚擾大家心生歉意,想趴在地上,任我打臉踩屁~股,一定是這樣的。咦,這麼難都被我猜出來了,看來我聰明的幾成絕症。”
“撲哧……”崔敏與崔佳二人忍俊不住,掩唇失笑起來。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壞人都沒個正形,可偏偏比那個俊美無瑕的冷殘陽,更加真實。
“姐姐你們笑啥,凌公子本來說的就對,這人打攪了我們,就應該賠禮道歉,凌公子要打他屁~股,也是應該的嘛。”崔根不明就裡,憨頭憨腦地皺眉鳴不平道。
這一次,就連崔老怪也忍不住咧開了大嘴,顯得眉眼都糾結在了一起,心中卻連誇乖晜孫真是性情中人。
尹長老的心肺都快給凌歡氣炸了,在她心中完美無瑕的殘陽哥,竟被凌歡一再侮辱,若非考慮殘陽哥的風度,只怕早就衝出,生撕了凌歡。
冷殘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