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學成。
夜半,篝火將熄未熄,吳芳詠已經合衣沉沉睡去,但常清靜卻還沒睡,他一人坐下,坐姿端正,筆直,像經過了丈量,靜靜地坐在了崖邊。
風從崖前吹過,崖下黑洞洞的。
常清靜身姿清越,玄黑的道袍垂落在地上,黑色的長靴支在地上,風吹動袖口,一如鶴翅。少年情不自禁地垂下頭,隔著黑色的手套,摩挲著道袍上的紋路。
微涼,寒意透過布料,絲絲縷縷地滲入了指尖。
桃桃還沒回來。
想到這一點,常清靜眼露茫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面前好像又浮現出寧桃的笑。
他在蜀山長大,蜀山更是被另外兩家戲稱為一門臭男人,桃桃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女孩子,她笑起來很暖和,笑容也很燦爛,碰到什麼好笑的事了,經常捂著肚子笑得直打滾,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孩子會這麼笑的。
她眼睛很亮,眼黑很多,黑黝黝的像葡萄。
她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女孩子裡最奇怪的,溫暖又明亮,像個無拘無束的太陽,字寫得很好看,那些想法那些見識,甚至讓和她走在一起的自己感到一陣自卑。
遇到寧桃之後,他就有點兒奇怪,那股無法掌控的脫離感就更深,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無意,他一邊想著與桃桃接觸想親手觸碰她口中那個美好的世界,想親手觸碰她周遭那些星星點點絢爛的文明,卻又像是畏懼與明月光輝的螢火,總是想要躲她遠一點兒。
而如今,寧桃真的失蹤了。
突然地,常清靜覺得一陣寒意,他沉默地坐在崖邊,看著這漫天星斗在旋轉,星子一點點地黯淡,好像有寒意透過了肌膚,他血液也結了冰,在山頂吹久了,也不覺得冷了,渾身上下的血液又是流動,像是被太陽照著一樣,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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