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第一次正面向我提出這個問題,所以……我想我也該正面回答你。”淡淡地一笑,巴克那羅夏轉過身去,“假如成功了……那或者該說是驕傲。假如失敗了……會是新生……”
陡然發生的變故,使得唐憶身上也受到了幾處小小的擦傷,由於天色已晚。在巴克那羅夏的小別墅內吃過飯後。兩位老人邀請他乾脆就在這裡住下。唐憶也答應下來。
晚上地時候,唐憶跟巴克那羅夏下期。弗洛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編草墊。看得出來,巴克那羅夏此時的興致相當高漲,不時跟弗洛提起一些以前冒險的事情,大多自然是涉及到尼古拉斯與邦妮的,其中居然也毫不諱飾地說明了尼古拉斯與邦妮是沃爾家地人這一事實。聽著聽著,唐憶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忐忑:說得這麼明白,該不是要殺他了吧。
假如以現在跟兩位老人的接觸過程來判斷,唐憶自然不會懷疑到這一點上去,然而結合巴克那羅夏二十多年前殺人如麻的行事作風,可能性就委實大大增加。也是,自己算什麼呢?利益上來說,自己已經為他們治好了病人,現在沒有了任何的價值,而又知道了那麼多重大地秘密,被殺掉真是不足為奇了。
老人睡覺本就比較晚,唐憶也是跟著早早睡下,雖然一直沒什麼動手的跡象,然而躺在床上,唐憶忍不住輾轉反側,一時間覺得自己恐怕是死定了,一時間又覺得恐怕是在杞人憂天,而且兩位老人對自己一向很好,這樣想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一點。就這樣半睡半醒間捱到深夜,忽然便有人敲門,朦朧中起身,竟然是起來叫他晨鍛的巴克那羅夏。
“晨……呃,這個時候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啊……”雖然沒有時鐘,但魔法地世界也有計時地裝置,看了看不過凌晨兩點地樣子,巴克那羅夏卻是一笑:“就是要早一點,要帶你去看的東西有些遠,晚了就看不到了。”
“哦。”這個跺一跺腳整個帝國都要動三下地大佬說話了,唐憶自然不敢反駁,心中卻胡思亂想:看什麼,這個時候,又有些遠,到墳地看鬼火嗎?
一方面覺得這位老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另一方面又感到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不死都沒天理,兩種心情夾雜在一起,感覺委實很奇妙,穿衣服時,巴克那羅夏又給他找來兩件厚實的風衣帶上:唔,這是怕自己躺在墳墓裡會冷,讓自己多穿兩件嗎?忐忑有之,戲謔有之,總之就這樣隨著老人出了門。
出了小別墅,卻並非沿著離開的小路下山,而是轉入一旁的樹林,斜斜地向山上走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樹林漸漸消失,出現在前方的,是稍顯陡峭、怪石密佈的山脊,這山脊一直延伸向上,星空之下,地勢陡峭,怪石堆壘,直上白雪覆蓋的奇蘭山頂。
沒有帶任何攀援的工具,但好在唐憶也算練過了一些武技,運動起來,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得多,這樣的山脊倒還難不倒他,另一方面,巴克那羅夏雖然沒有使用武技,如平常人一般手足並用的攀爬,但身手委實矯捷,偶爾遇到更困難的地方,也會返回身來,伸出大手拉上唐憶一把。
就這樣爬過一個多小時,路程大約走了一大半,唐憶也已經將衣服加在了身上,更上方便漸漸有了積雪,寒風呼嘯,然而每當巴克那羅夏回身過來幫他往上方攀,唐憶心中都會不自覺地生出一股暖流,或許老人在暗中用功力幫他也是有可能,但最主要的,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回農村祭祖,當時那位執掌著大公司,日理萬機的爺爺便是這樣拉著他的手,幫著他攀上了很高的山峰,看到了很美的景色。
如此走過了厚厚的積雪,到達那山峰的最高處時,一顆如同柳樹般的樹木出現在視線當中,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竟然能夠在山頂這樣酷寒的地方,如此茁壯的生長,此刻正是黎明前最後的那段黑暗時刻,看不清樹木的真實面貌,然而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