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容微微嘆息,“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不敢保證,因為她受到傷害的是大腦,有許多不確定性在裡面。而且她什麼時候轉醒也不清楚,只能聽天由命了。”
柳慕容的話剛說完,對面的柳老爺忽的站起身,手裡拿著柺杖向外走,每一步都非常的吃力,他蹣跚的來到洛菲面前道:“把你手機給我用用,我身上沒帶。”
洛菲不解的看著面前顯得蒼老了幾分的柳老爺,只好欣然的將手機遞給他,不知道他拿去做什麼。
柳老爺什麼話也沒說,拿著電話便走出了病房。柳慕容盯著柳老爺的背影,想要去卻始終沒有前往。直到柳老爺消失在外面,柳慕容才把視線轉過來放在洛菲的身上,也看到了洛菲後面跟著的那個男人,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細想了想,驀地想起曾經在爺爺的財經雜誌上見到過他的模樣,叫什麼倒是忘記了,連爺爺曾經都誇了他幾句。
柳老爺是鮮少誇獎人的,除非是這個人特別對他的胃口,特別的惹他喜歡,不然真的不會說誰的好話。而且最近柳老爺的話也越來越少了,變得特別嗜睡且發呆,今日聽到妙妙出了事情,更加的沉默少言了。
洛菲來到妙妙的床邊,緊緊握住妙妙的右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握住她給他一點點安慰,只是眼裡的淚水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令她都有點措手不及。她忙著抹了一把眼淚,打算將眼淚消除,能清楚的看清面前的人。可是眼淚像是絕了提的大壩,不停歇的鄉下流淌,就連問天拍著她的肩膀說:“別哭了,妙妙沒事的,他很快就會好過來的,一直記得她是最活躍的一個人,你不要擔心。”
洛菲點了點頭,抬起頭看向柳慕容,勉強對著他們說:“你們先在這裡照看著,我出去一下就來。”說完便帶著問天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的一個四周無人的地方說:“問天,我想在這裡留幾天,要不你先回去吧。妙妙就我這麼一個好朋友,我不想她過得這麼孤單。其實這兩天她一定非常孤單,可是因為感情的事情又不願意跟別人靠近,就連我也帶點排斥,她經歷了那些家變,我也能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我既然是她的朋友,那麼一輩子都是朋友,我不想她每天都過得那麼單調,我想讓她的生活看起來特別的幸福美滿,然而我一直都沒有做到,一直都幫不上她的忙。她想要的東西,我永遠都給不了。”
說著說著,洛菲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控制不住的向著底板上掉。
問天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小孩子一樣的拍著她的後背說:“怎麼會沒有給她最好的東西,你不是把你最珍貴的一個朋友位置留給她了嗎?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來說,這一份心意不是錢就能買回來的吧?”
洛菲靠在他結識的胸膛上,感受到了被寵溺的滋味,這個男人越來越摸不透了,他似乎恢復到了曾經的模樣,只是少了上輩子的輕浮,多了這輩子的沉穩。上輩子的他就像是一個浪子,就像是遊蕩在世間的孤兒,但他卻有家人,只是不願回去罷了。他的胸膛是結識的,他的心思也是堅定的,既然如此,她還能求得什麼呢?
靠在他的懷裡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通了之後,跟著問天再次回到病房,只見四周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開始急急忙忙的進進出出。洛菲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妙妙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跟著衝進了病房,只見一個人睜著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堅定的所著她。雖然嘴角還泛著蒼白,臉色也如同一張白紙,可是扯出的一抹笑容卻令她再次有了想哭的衝動,妙妙沒事,她真真切切的沒事了。
直到醫生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房間這才顯得空蕩起來,妙妙靠在枕頭上,看向旁邊的柳老爺說:“爺爺,我沒事了。”
柳老爺握著妙妙的手,欣慰又激動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句話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