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眉頭挑了挑,伸手打在我的頭頂,低聲喝斥,“說什麼呢。”
卻不痛,我吐舌,“本來就是嗎,它從未這樣親近過我。”
看雪胭俏皮的模樣,君墨眸光微微一閃,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雪胭,君墨突然神色不明的笑道,“許是都跟別人親吧,想我養了那麼些時候的小野貓,說跑就跑了,這一跑就是好多年,不日前見到了,卻已經是別人家的了,竟然還敢衝我揚爪子。”
聞言,我樂了,抬頭目光緊盯君墨,“那現在那貓呢?離了我你居然還養起了小動物,真是稀奇了。那貓也真是擔子夠大,居然還敢給你叫板。”
“她何止是敢叫板,最後竟然還敢裝作不認識我。真真是個小沒良心!”君墨伸手撫摸上我的頭頂,清冷的笑著。
我看著君墨瞳孔之中的意味不明,嘴角的笑意一僵,恍然明白,這那裡是說貓,分明是在說自己這個沒良心一跑多年的人。
君墨神色淡然地笑著,放在頭頂的手揉亂了我的頭髮,目光靜而溫。
“別摸我的頭!”揚手打下君墨放在頭頂手,我目光一瞪小肉包子,怎麼著也不能與它淪為一道吧。
“嗷嗷嗷!”被忽視,小肉包子憤怒的在君墨的膝上跳了幾下,大叫。
君墨收手,低頭看了膝上的白團片刻,視線收回,手撐在桌案上閉目養神。
“要睡去床上睡,別在這裡。”我伸腳,輕輕的踹了踹君墨,看著左手眉頭微鄒。
“恩。”君墨眼皮也不睜的隨口應了聲,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小肉包子洩氣的瞪大著雙眸看看君墨,又看看雪胭,發現自己又是被忽視,它眼睛一閉,嘴巴惡狠狠的一瞥閉眼睡覺。
我看著左手一語過後沉默不語,幾番攥拳。
“怎麼了嗎?”君墨有些睏倦的睜眼,問。
我搖頭,“沒怎麼。”
君墨輕笑,一手抱起膝上又睡去的小肉包子圓滾軟綿的身子,一手撐著桌案站起身,聲音清冷道:“我還在好奇你怎麼這一下這樣的好說話,不鬧著我上床上去,原來是有什麼想不通。”
我眉頭皺起,也站起身,上前去扶君墨,疑惑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記得先前這手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的,怎麼不見了?”
“那東西很重要嗎?”君墨問。
“恩,紅色的,只有指甲那麼大,是一個果實。”描述著趙無恆莫名其妙留下來的紅色果實的模樣,我對君墨笑道。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君墨踏步,離開桌子的瞬間我只覺得背上猛地一沉,吃力的撐著君墨的身子,我咬牙,“竟是疼成這樣,連一步路也不能走。要不你讓魅一進來吧,我怕是撐不到將你撫到床上便要倒了。”
仰頭,看著君墨的側臉,我打著商量。
“若是叫他進來,我今日便坐在桌前任由你如何發脾氣也不肯站起來。”君墨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額際冒出了點點冷汗。
“若是叫他進來,我今日便坐在桌前任由你如何發脾氣也不肯站起來。”君墨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額際冒出了點點冷汗
我一臉痛苦的鄒眉,“得,我算是自作自受,你要坐在這裡一夜我是百般個不願意的,只好就這樣撐著你吧,先說好我要是沒力氣摔了你,你可不帶摔回來的。怕在屬下面前丟面子,沒了威嚴,你怎麼就不怕在我面前丟了臉面。”
指尖戳了戳君墨的胸膛,我咬牙惡狠狠道。
君墨清冷一笑,胸膛震盪,聲音有絲自嘲,“雪胭,在你面前我還有面子威嚴可存嗎?我最是狼狽的時候你見過,我最是不堪的時候,你也見過。”攙著君墨的手微微一僵,我心中一痛,慌忙低斂下了眼眸,只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