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往後或許便看不到了。”
君墨漆黑如墨的眼眸瞬間波濤洶湧,“你說什麼?”
聽君墨低低的聲音,雪胭猛然驚醒,她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來,想要低頭,卻有些事既然開了頭,她再遮掩著未免顯得太過於矯情。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雪胭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我要回家了。”
“回家……”君墨啟唇,不斷地重複著咀嚼這這兩個字的含義,秀美絕倫的容顏依舊從容漫然,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卻氤氳著誰都看不懂的情致,
“是啊,回家。”低頭整理著寬袖,雙腳在桌下搖擺著,雪胭回道。
想要讓自己的表情看的更加嚴肅,雪胭卻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說什麼會一直陪著你,結果最後失約的還是我,我真是個混蛋啊。看來你的太子妃要自己找了,可惜。”
“可是出了什麼事請。”君墨微微笑著,一語戳中重點。
“你就不能笨一點嗎?”哀怨的瞟一眼就在跟前的君墨,雪胭神色有些窘迫,低頭小聲埋怨道:“才不要告訴你冥界被別人攪得亂七八糟跑出來搬救兵這樣丟臉的事情呢,好丟人……”
雪胭捂臉。
“我聽到了。”君墨的聲音不急不緩道
雪胭一愣,惱羞成怒道:“耳朵這樣靈做什麼。”
君墨目光轉柔:“何時回來?”
“回來啊。”雪胭語氣有些茫然,神色複雜,她還能再回來嗎?
空氣因這一停頓而顯得異常壓抑,敏感的覺察到這一點,雪胭捂唇,看著君墨不懷好意的一笑:“出那麼大的事情,等一切都收拾好,讓一切不上正軌,許是五年,阿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後,你確定你還想要我回來刺激你嗎?想我到時還是如花美眷,而你……”
故意誇大著時間,語帶俏皮的說著笑,冷凝的氣氛漸漸融化。
君墨抬手,重重的敲在了雪胭的頭頂上,搖搖頭,無可奈何地道:“你啊……”他笑著,頓了頓:“只要還能在看見你,就好了。”
雪胭身子一顫,眸中一片澀然,回家,就讓你覺得是回家好了。
“何時啟程,可要我為你將那二人尋回來?”提壺,倒酒,君墨秀美絕倫的容顏依舊從容漫然,似雪胭離去與否,皆無妨。
“不用。”身子猛然站起,語氣激烈的回覆,對上君墨的視線,雪胭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找不到他們,何必多此一舉。”
君墨擱了酒壺,微微一笑,聲音清冷,“雪胭,你有些奇怪。”
心頭猛地一跳,做回凳子,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壓下心中的心虛,雪胭指尖在桌布之上劃拉,桌布脆弱,如紙張一般竟然被劃下了一塊正方形的布匹。
信手將不可能折出東西的軟布折出一隻紙鶴,雪胭放在唇邊吹了一口氣,指尖一彈,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紙鶴身子晃晃悠悠在空中蕩了幾圈,飛出窗戶,不見了蹤影。
回身定定的凝視著君墨半響,雪胭猛然瞳孔一亮,一臉激動的望著君墨,“我教你好不好,這樣以後我們就能以紙鶴聯絡了。”
君墨點頭,沒有拒絕。
雪胭一臉興致勃勃的讓魅月去取來紙張,說幹就幹,白瞎了一桌的好菜好飯,卻無人欣賞。
“待得天黑,去仙居外面轉轉吧。”
頭抬也未抬,雪胭教導著君墨如何折著紙鶴,突然高深莫測的道。
魅月驚愕抬頭,看一眼雪胭,隨即釋然的微微一笑,點頭:“恩!”
雪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