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晏卻聽出幾分淺淡的薄笑。
他倏地俯身,在南洛笙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嗪著她的唇用力吮了一下。
“總共就那麼為數不多的幾張畫,你男人可捨不得丟。”
南洛笙喉中溢位一縷輕笑。
不等那笑意出口,就被男人捕捉到,隨即狠狠撬開了她的唇,將那抹微弱的聲音吞入了腹中。
“不準笑!”
南洛笙第一次覺得,裴時晏這人這麼……口是心非。
傲嬌得不行。
好一會兒,他鬆開她的唇,指腹碾著她唇角的紅,硬著聲音,頗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這張不行,我看不上,你再給我畫一張。”
南洛笙半仰著頭看他,眼眸明亮,“裴總要求有點多。”
“多什麼?”他指腹重了些,眼角餘光瞥過曾經放宋澈畫像的那個書桌角落,語氣中不自覺地冒著酸。
“和你曾經給他畫的那厚厚一摞相比,我這零星的幾張,連個零頭都算不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說著,他將新的紙張放在她面前。
給出了兩個選擇。
“在這裡畫?還是我們換個地方?”
他口中的換個地方,自然是想重溫一次上次的畫法。
那天晚上過後,南洛笙手臂痠疼了一兩天,甚至嚴重的時候,拿筆都是抖的。
這會兒才中午不到,若是現在就由著他胡來,今天一整天下來,她估計能在他身上折半條命。
想到這兒,南洛笙二話沒說,很痛快地重新拿了筆,熟練地落在幾個線條。
“不用換地方,這裡挺舒服。”
裴時晏也不離開,像剛才一樣,就在旁邊實時看著。
博物院。
處理完手鐲的事情後,黎舒窈和江旭合作處理一冊嚴重損壞的古籍。
兩人專業相同,曾經又有過多次的合作和交流,如今再次合作起來,省時省力也有默契。
原本一個人兩天未必能完成的工作量,在兩人的合作下,一個上午便完成的差不多。
臨近中午,江旭整理好已經處理過的古籍頁,對黎舒窈說:
“學妹,上午先到這裡吧,下午我們再繼續。”
黎舒窈按了按發酸的後頸,點頭應下,“好。”
江旭正要離開,後面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他以為又是顧大總裁來送飯,可回了頭,卻發現,來人竟是謝昱淮。
江旭一怔,一時間都忘了離開的事,而是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黎舒窈。
見到謝昱淮,黎舒窈同樣眉心輕皺。
江旭率先回神,輕咳了聲,帶著整理好的古籍頁快速離開了修復區。
他一離開,偌大的修復區,就只剩下裡面的黎舒窈和門口的謝昱淮。
“窈窈,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黎舒窈眼底有幾分不耐。
她整理完修復臺,去了門口。
修復區外面,看著擋在面前的謝昱淮,女子眉心的褶皺隱隱加深。
“謝總想說什麼?”
聽著她口中疏離的稱呼,謝昱淮喉中微澀。
準確算起來,謝昱淮和黎舒窈已經有快十天沒有見面,
這一次的謝昱淮,眼底明顯多了幾分憔悴和暗紅。
他唇角動了動,攔住她的步伐,將聯姻的前因後果,快速對她說了一遍。
“窈窈。”
他靠近一步,想抓她的手腕。
語氣攜著急色,似迫切的想讓她相信。
“你相信我,我跟她,只到了你看到的那一幕,其他的,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