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另一棟輝煌的別墅中,仍舊燈火通明。
暗香浮動的主臥,南洛笙趴在柔軟的大床上,裴時晏在身後抱著她,看著她一遍遍在畫稿上畫出他的面容。
又一張畫稿完成,南洛笙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握著筆的那隻手也失了平衡,有些發抖。
控制住筆尖顫抖,落在最後一筆後,南洛笙長鬆了一口氣。
“可以了,這次像不像?”
她拿著畫稿,手肘撐在床上,半支起身體。
輕扭著頭,詢問他的意見。
男人還沾染著欲色的目光從她脖頸後的那枚吻痕上移開,落在那張畫稿上。
“嗯,比上一張好多了。”他淡淡評價。
南洛笙鬆了口氣。
“既然滿意了,那快鬆開我。”
她反手想去扯他圈在她腰上的手,卻被人扣住手腕,在不讓她感覺到疼的情況下,虎口鉗著細腕,用著背後擁抱的姿勢,將人抱得更緊。
因他的動作,南洛笙喉中忍不住溢位一抹顫音,眼尾紅的可憐。
正欲開口,就聽到他低笑著說:
“我只說比上一張好,可沒說滿意,笙笙。”
南洛笙:“!!”
吃過晚飯開始,她就被裴時晏壓在床上折騰了好一陣。
晚上九點,就在她還在狐疑他今天轉性,這麼早就結束的時候,卻見他走出主臥,在她的畫室中拿了一沓紙和好幾只筆過來。
就在她看不懂他的意圖的時候,男人再次上床,扯掉身上的浴袍,撈著她的腰,像抓雞仔一樣,一把將人鎖在了懷裡。
隨後他拿來的紙筆被放在了她面前,
裴時晏給她調整了一個姿勢,讓她趴在床上,而他在她身後緊緊擁著她。
見她扭頭看他,男人下巴輕抬了下。
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中聽不出喜怒,語調很是平常。
“不是要把我加上去嗎?”
他看她,目光中多了幾分南洛笙看不到的熾熱和偏執。
“我怕笙笙忘了,正好今天時間早,就現在吧,把我加上去。”
南洛笙:“……”
她視線在紙筆上定格好一會兒,才出聲:
“那你先放開我,我去畫室畫,這個姿勢不……”
“沒關係。”他輕吻著她耳後,似乎因為她即將畫他的緣故,嗓音中多了一縷淡淡的笑意。
他輕哄著她:“我們笙笙畫技精湛,只要稍微用點心,不管在哪,都能畫出滿意的畫像。”
“再者,”話音落,他捏著她下頜,讓她轉頭,在她唇角吻了下,“我想抱著笙笙。”
“你去畫室,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抱著你。”
南洛笙:“……”
他倒是合了心意了。
可這種姿勢,又是在床上,她卻有種隨時被吞掉的錯覺。
見她發愣,遲遲不肯動筆。
裴時晏眼底冷了些。
“笙笙不想畫?”
“要是不想畫,時間還早,我們就做別的,總不能浪費了這種良辰美景。”
察覺到他的手開始作亂,南洛笙眼皮一跳,連忙抓住了筆。
“畫畫畫。”她忙道:“現在就畫,你別亂來。”
只不過幾分鐘後,南洛笙想咬死他的心都有。
在床上的狗男人,沒一個是說話算話的。
筆下的線條突兀打了個折,險些將稿紙戳破,暈出了一條不該有的、長長的錯痕。
裴時晏撩起眼皮看了眼。
在她脖頸輕蹭了下。
聽不出是愉悅還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