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別墅區。
因顧瑾川那邊一直派人調查,喬晟禹接下來的一週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忙的不可開交。
至於溫書苡,生活看似和平常無異,但若細看,能發現她這一週獨自坐在一處出神的時候很多。
別墅中工作了近十年的林姨見溫書苡愣神的頻率越來越高,還以為她是在為身體擔憂,將燕窩端過去後,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溫聲勸道:
“太太,不如就聽先生的,一切以身體為重?醫生也說了,這個手術成功率很高,不會有大的危險。”
“您這樣整日憂勞,對身體更加不好,若是早日動手術,也可以避免血塊轉移到眼部神經。”
溫書苡視線從室外挪回。
她看了眼林姨端過來的燕窩,卻沒有動。
攏了攏肩上的披肩,目光重新落在室外,看著那無形的風吹著樹枝頂梢自由自在地搖晃。
“我知道了,林姨,你忙你的吧。”
見她不願多談,林姨應聲去了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
空蕩的大廳,隨著林姨離開,再次安靜下來。
溫書苡坐在窗邊,微涼的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打在身上,冷冰冰的。
隨著時間延長,雙手都逐漸失了溫度。
可坐在窗前的女人卻沒有起身關窗或者上樓加件衣服的打算。
就那麼吹著風,任憑身上越來越涼。
周身的溫度越涼,頭腦反而更清晰。
那些間歇出現又沒有規律的畫面,也越發頻繁。
而那碗燕窩,就靜靜地放在那裡。
一直到冰涼,溫書苡都沒有碰一下。
經過這些天,溫書苡猜到了那些不知名的碎片畫面,極有可能是過去那些年她丟失的記憶。
想來是血塊移動,造成了丟失的記憶逐漸恢復。
若是動手術,這些剛開始想恢復的記憶必然會再次失去。
溫書苡這一次如此堅決地抗拒手術,絕大多數的原因,便是因為手術過後那些記憶再也不可能恢復。
十多年的時間,溫書苡倦煩了這樣日復一日消磨生命的日子。
很多個日夜,她甚至在想,如果要在記憶和視覺聽覺之中選一個,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記憶。
她想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想知道自己曾經所有的過去。
溫書苡呼吸輕淺,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近來隨著那些畫面的閃現,有越來越多個不經意的時刻,她覺得自己手裡空落落的。
就好像,她曾經這雙手,應該是拿著什麼東西的。
她自己,也不應該像那被鐵籠鎖住的囚徒一樣一天又一天地虛度光陰。
晚上八點。
喬晟禹踩著夜色進入大廳。
溫書苡早已上了樓。
男人視線在大廳轉了一圈,問旁邊的林姨。
“太太今天心情怎麼樣?”
林姨低頭回道:“和前幾天差不多。”
喬晟禹皺了皺眉,將外套脫下,又問:
“動手術那件事,勸過她了嗎?”
“勸過了,但太太好像仍舊不願接受。”
喬晟禹挽起袖口,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
“知道了,你下去吧。”
見他往樓上走,林姨問:“先生現在不用餐嗎?”
喬晟禹腳步不停,“先放著吧。”
房間中,溫書苡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喬晟禹推門進來,她只是側頭往這邊看了眼。
男人抬步走過來,在她面前半蹲下。
手擋在了她書頁上看她。
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