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政沒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妻子會說這話。
指著喬母的手都在發抖。
可嘴張了又合,卻氣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喬家這邊氛圍如同水火,而顧擎集團的總裁辦那邊,壓根沒將喬政這個人放在眼裡,在席澤出去通報後,顧瑾川便接著處理蜜月的事。
直到中午十一點半才回‘錦榭’。
國外。
一棟偌大森嚴又冰冷的歐式城堡建築屹立在國北部。
城堡外面層層人員把守,寬敞的道路上,平時只有零星幾輛車進出。
而今天卻一反常態的駛來十幾輛黑色豪車。
門口的守衛好奇地往裡面望了兩眼。
隨後面無表情地回頭,繼續堅守崗位。
外面看似平靜無波的城堡中,此刻的氣氛卻異常逼仄凝沉。
正中央大廳中,率先傳來一道不滿又夾雜著排斥的男音:
“我不同意!他身上留著謝氏的血,憑什麼進弗蘭家族的門!”
弗蘭家族內部錯綜複雜,不像江城謝氏那邊只有一個繼承人。
相反,弗蘭家族這邊有好幾個各有一技之長的後代,並且,弗蘭一氏的繼承人人選直到現在還沒有敲定。
平日中,看似團結一致的家族內部,實際上勾心鬥角不斷。
尤其那幾個待選的繼承人之間。
暗殺、上不了檯面的計謀,層出不窮。
在他們眼中,根本沒有所謂的血緣親情,只有用盡一切手段除掉對方,以此來奪得繼承人的身份,徹底掌控整個弗蘭家族。
而謝昱淮的到來,讓本就奪位艱難的弗蘭後代之間矛盾更加激進。
蛋糕只有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來搶,他們自然不樂意。
所以在謝昱淮進弗蘭家族的第一天,所有的繼承人待選人選全部聚集在了大廳,堅決不願承認謝昱淮的身份。
更不想讓他進弗蘭家族。
剛才說話的,是弗蘭家族旁系三房的次子,為人冒失,炮仗性格,不懂得隱忍不發,一點就著。
平日中他人緣看似不錯,但在這種充滿血腥的家族中,真正和他交心的,並不多。
儘管如此,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二房的長子和次子卻同時出聲,附和他的觀點。
大廳中央,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面部輪廓冷硬,眉眼戾氣橫生,周身的氣勢很是冷沉。
整個人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下面那幾個待定繼承人因謝昱淮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而當事人謝昱淮卻氣定神閒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事不關己的喝著茶,彷彿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家主。”二房長子這時開口:“謝昱淮身上有一半謝氏血脈是事實,並且這些年他又是在謝氏長大,和我們沒有任何感情,貿然讓他進入弗蘭家族的地盤已經不妥,若是他再參與繼承人競選的話,對我們弗蘭家族太過危險。”
若是謝昱淮是謝誠那邊的人,此舉相當於直接將弗蘭家族拱手奉上。
如此一來,謝氏和弗蘭一氏的宿仇又算怎麼回事?
其他幾個人附和聲不斷。
弗蘭麥倫被他們吵得頭疼,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桌面上的茶盞,因為這個動作,發出一聲顫響。
所有聲音霎時戛然而止。
弗蘭麥倫看向旁邊事不關己的謝昱淮,壓住心口的煩悶,沉聲問:
“昱淮,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昱淮冷冷扯了下唇。
終於抬著眼皮看了眼那幾個對他深深忌憚的準繼承人。
“家主費這麼大勁把我弄到國,估計不是為了給這幾位闊少當槍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