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錦榭’的路上,黎舒窈接到了謝母的電話,想讓她和顧瑾川明天回謝氏一趟。
黎舒窈猶豫片刻,並未直接應下來。
顧瑾川和謝氏的關係很差,就算她答應了下來,顧瑾川也未必會去。
可黎舒窈沒想到的是,回到‘錦榭’後,她還沒有來得及說這件事,顧瑾川倒是先提了起來。
大廳酒櫃旁,男人手中拿著一瓶未開封的威士忌。
見到她回來,緩緩抬了下眼皮,說:
“窈窈,明天去謝氏。”
黎舒窈不禁看向他,下意識問了句:“你也去嗎?”
顧瑾川扯了下唇角,“當然。”
說著,他看向她,眼底閃過幾分別樣的情緒,漫不經心反問:“難道顧太太想一個人過去?”
“沒有。”
不知是明天要去謝氏的緣故,還是這兩天他弄得太過,這天晚上,顧瑾川倒是沒有再繼續碰她。
只不過在臨睡之前,將她壓在懷裡,在頸側種下了兩個鮮明的草莓印。
他力道比前兩天都要重。
似乎是有意想留下痕跡。
直到黎舒窈忍不住發出一抹痛聲,他才鬆開。
……
翌日上午。
顧瑾川和黎舒窈來到謝氏別墅。
當帕加尼在別墅外的噴泉旁停下的時候,管家連忙進大廳告知了謝父謝母。
當黎舒窈和顧瑾川走進去時,謝母已經等在了大廳門口。
謝父雖然是坐在裡面的沙發上喝茶,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大廳門口,似在等待著什麼。
見到他們兩個後,謝母親切的拉住黎舒窈的手,面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窈窈,早上吃飯了嗎?”
黎舒窈挽起唇角點頭,“吃過了。”
謝母隨即看向顧瑾川,眼底含著幾分希冀,可顧瑾川卻連跟謝母對視都沒有,鬆開黎舒窈的手便進了大廳。
黎舒窈注意到,在顧瑾川錯身離開時,謝母眼底的光亮暗淡了些。
顧瑾川雖姓顧,但他是謝父謝母的親生兒子。
很小的時候,年僅六個月的顧瑾川因意外被仇家劫走,搜尋無果,生死未知。
接受不了刺激的謝母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甚至有了自殺傾向,當時謝誠在尋找自己兒子的時候,恰好在醫院碰上了一個同樣大小被遺棄的孩子。
面對手下接二連三傳來的沒有任何線索的回覆,走投無路之下,謝誠用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孩子’回來後,謝母情緒穩定了不少,她第一時間想去見自己的孩子,可謝誠說她情緒不穩,怕她傷了孩子,想讓她先去接受抑鬱症治療。
謝母自知自己的身體狀況,便同意了。
可在治療期間,謝誠卻偷偷對她用了催眠。
讓她記憶中親生兒子的面貌,變成了現在這個孩子的。
從此,謝昱淮徹底取代了顧瑾川的身份。
一切看似回到了最初,但謝誠私下裡也沒有放棄尋找顧瑾川。
直到一年後,親生孩子依舊沒有蹤跡,就在謝誠自己都快要絕望的時候,卻偶然發現謝昱淮和他,竟有血緣關係。
在謝母剛懷上孩子的那段時間,謝誠的應酬是最多的,在一次酒會上,誤喝了一杯不乾淨的酒。
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謝父謝母當年雖然也是兩家聯姻,但兩人有感情基礎,從年少到結婚生子,謝誠從未多看過別的女人一眼,但那一次致命的錯誤,讓他第一次心裡有了恐慌。
他不敢告訴謝母,怕她會因此離開他,也怕兩人甜蜜恩愛的婚姻會出現裂痕。
所以謝誠暗中壓下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