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
南洛笙在書桌上翻之前的畫像,而裴太子爺,則是雙手插兜、神情懶散地斜倚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動作。
南洛笙抬眸看他兩眼,什麼都沒說,將所有的畫像全部翻了出來,整理成一沓,對著他晃了晃。
“好了,都在這裡了。”
睨著那一沓子紙張,某人冷“嘖”一聲,拈酸吃醋評價:
“還真不少,裴太太耐心可真多。”
南洛笙不想跟掉醋缸裡的人爭辯。
將那些畫像對摺,抬起眼皮問他:
“你要嗎?你不要的話,我就處理了。”
不等她下一步動作,某人已經走了過來,拿走她手中的畫像。
“自然要,情敵的東西,當然是我親自銷燬。”
解決完這些畫像後,別墅中的醋味終於沒這麼濃。
南洛笙淡淡瞥了眼親自拿著那些畫像走向紙張粉碎機的裴時晏,拿出手機給黎舒窈打去了電話以報平安。
等她電話打完,裴時晏也成功將那些畫像變成了一堆廢紙。
“好了。”他心情甚好,眉眼間都是悅色,“裴太太,走吧。”
“老公帶你去收拾找死的人。”
半個小時後。
一處廢舊的倉庫。
裴時晏帶著南洛笙從車上下來。
昨晚上下了雨,周圍空氣都是潮溼的。
再加上週圍蕭瑟破敗的環境,與兩人的身份和穿著都格格不入。
地上是一片泥土地,正通著倉庫門口,有一條狹窄的水泥道。
裴時晏目光淡漠地從倉庫門口掃過,摟著南洛笙的腰,護著她站在水泥道上。
望著周圍的環境,南洛笙眉心輕皺,“姚菱在這裡?”
裴時晏“嗯”了一聲,“笙笙待會就知道了。”
他隨之撥出一個電話。
“完事了嗎?”
那邊說了什麼,很快,倉庫緊閉的門被開啟。
幾個黑衣保鏢站在門的兩側,透過光線,能隱約看到,裡面髒亂的地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她旁邊還有四五個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的男人。
南洛笙昨天意識不清,自然不認得,蹲在地上的那幾個,正是昨天在畫展大廳想玷汙南洛笙的那幾個人。
裴時晏厭惡地睨了眼裡面髒汙的情況,低頭看向身側的南洛笙。
“進去看看?”
南洛笙神色很平靜。
出身豪門,錦衣玉食嬌養長大,
面對這種近乎悽慘的局面,並不像其他名媛千金那樣尖叫著驚慌失措和因周遭髒亂的環境而嫌棄牴觸。
進來大廳,南洛笙低眸看著地上渾身狼狽不堪衣衫不整的姚菱。
昔日混跡在各路公子哥中的光鮮亮麗不再,現在的姚菱,如街上人人嫌惡的過街老鼠,多看一眼都讓人作嘔。
昨天姚菱因裴凜對南洛笙有執念而想透過見不得光的手段毀了南洛笙。
先是下藥,後是找了五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又準備了各種攝像頭和拍攝工具。
姚菱這一切都準備得很好,只除了忽略了顧瑾川和裴時晏都在黎舒窈和南洛笙身邊安排了各種保鏢。
姚菱如今的遭遇,不過是將她給南洛笙安排的一切,如數返還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再怎麼慘,也怨不得別人。
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