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把我聽到的告訴你。”那女人聳聳肩。“而且,龍原濤不知道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這樣你就能先得到龍原之鑰和『紅葉﹒雪櫻』了,不是嗎?”
“你的話太多了。”森下博英微皺起眉頭。
“別生氣嘛!『紅葉﹒雪櫻』就要落到你的手中,你的心情也該好些了吧?一個能讓所有人著迷的女人,我還真想看看她長得什麼模樣呢!”那女人也許是太過輕易拿到錢,興奮之餘還輕啄了一下森下博英的臉頰。
“你可以走了。”森下博英手指門外,不耐的示意她離開。
那女人大概也看出了他的不悅,這才驚覺自己太過長舌,連退了幾步後轉身飛奔而去,深怕再慢一點,她就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森下博英手指一彈,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由內室走了出來,那冷冷的樣子,令人不寒而慄。
“主人有事吩咐?”那男人恭敬的說。
森下博英沒有開口,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那男人明白了森下博英的意思,他點個頭,接著一如他的出現般快速的消失在森下博英的辦公室。
森下博英用手背擦去那女人在他頰上留下的味道,他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瞬間閃過一絲猙獰。
天底下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團爛泥,就只有她!他的櫻子是一朵不染淤泥的花朵,永遠那麼令人想望。
閉上眼睛,他幾乎可以看到穿著一身雪白京友禪的櫻子輕舞在紅楓葉落的季節,那是他記憶中永不曾消失的一幕,也是“紅葉﹒
雪櫻“的由來。
他沒有龍原靜言的藝術天分,他不能像他一樣把櫻子的身影留在畫布上,但“紅葉﹒雪櫻”終究會落到他的手中。
櫻子是他的,除了他,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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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龍原靜月無聲的來到了紅葉閣,輕輕的來到宮律的床邊,就著微微的燈光看著宮律的睡容。
太像了!她幾乎和櫻子長得一模一樣,那烏黑柔亮得令人心悸的青絲、完美的蛋形臉、不點便紅的朱唇,還有那長卷睫毛下那雙彷佛一睜開便會說話的眼睛。
她拿著刀子向宮律的脖子靠近,在燈光下,她的手指就像惡魔一般的可怕,那映在宮律雪白頸子上的黑影就像是在嘲弄她。
殺了她!這個念頭一直在龍原靜月的腦中盤旋不去。
只要殺了她,過往的一切就會隨之煙消雲散,沒有人會知道她曾做過什麼,只除了……她一使勁,可手指卻怎麼也無法移動半分,彷佛她的手指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她下不了手。
頹然的嘆了一口氣,她起身將刀子收回懷中,突然一個聲音阻止了她離去的腳步。
“為什麼不動手?”宮律輕聲問。她的音量不大,然而在這寂靜的深夜中,卻像是鐘響般的清楚。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龍原靜月嚇得倒抽一口氣。
“你一進紅葉閣,我就知道了。”宮律一向不是個深眠的人,再加上這十年來不時人夢騷擾她的夢魘,讓她更難睡得安穩。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龍原靜月一臉狼狽的問。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恨我……或者該說是恨她?她對你做了什麼嗎?”她靜靜的看著一身僵直的龍原靜月。
“恨?”龍原靜月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她緩緩的搖頭,再對上宮律的目光。“我不恨她,我是怕她呀!”
“怕她?”這回答倒出乎宮律的想象之外。
“櫻子就像是顆磁石,她一出現就吸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