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一起長大十幾歲,夢境中的那十一二歲小少年模樣的凌吉,問鳳如青,「主人,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鳳如青在夢境中還是個沒有長開的小姑娘,很瘦,比凌吉矮一些。
她伸手摸了摸凌吉長了許多,卻依舊柔軟的鹿角,說道,「喜歡,你這樣很軟。」
她說的是鹿角,也是凌吉十一二的模樣,白嫩得比剛出鍋饅頭還要可愛的小不點,頂著細軟的淺棕色長髮,還有一對柔軟的鹿角,滿眼的無辜無害,誰見了不喜歡。
凌吉竟然笑了笑,很自然的笑,漂亮極了。
後面的夢境戛然而止,鳳如青睜開眼的時候,凌吉的鹿角戳在她的腦門上,鳳如青哼哼著後退了一些,外面天光大亮,她腰上箍著手臂,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掙紮起身,凌吉也跟著起來,兩個人很快吃過了東西,鳳如青和他胡混了一天一夜,確實不能再混下去,她得去給施子真輸送神力,助他早日恢復。
還需要設法取到天池之水,再去印證天裂。
這一次鳳如青再度要走,凌吉又說,「我送你。」
鳳如青只以為他是送到魔界入口,誰知他竟幻化為鉅鹿,示意鳳如青到他背上。
鳳如青遲疑了一下,笑了笑便上了鉅鹿的脊背,待到坐穩,鳳如青第一次體會到了赤日鹿的真正速度。
不過幾息的功夫,她便已經到了懸雲山腳下,若鳳如青不是真神之身,換做是一個高境修士,怕是都承受不來如此速度的疾行。
她下了凌吉的脊背,凌吉幻化成人,伸手為她理順了下散落的發,「我知道你很忙,但若得空便去魔界尋我,看看幼鹿。」
他不再張口閉口的大人,鳳如青少了些許彆扭,笑了笑,彈了下他的鹿角,「不是要跟我春風一度,這都好幾度了,怎麼開始準備纏著我?」
她看到凌吉垂頭羞澀的神情,正要再取笑一句,凌吉卻又抬頭坦然道,「是,我要纏著你。」能纏多久纏多久。
鳳如青面對他的善變總是無奈,凌吉又抓住她的手,問,「怕嗎?」
「怕什麼?」鳳如青挑眉看他,凌吉卻垂眼湊近,突然低聲用可憐兮兮的隱忍調子說,「若大人久久不來,我便只能……」
鳳如青以為他要說去天界找自己,卻聽凌吉說,「用大人遺落下的髮帶自瀆了。」
他說完便走了,鳳如青想到她那髮帶都做了什麼用,頓時耳根有些燒。
她明明扔了!
她今天頭頂是暗紅色髮帶,是凌吉的,鳳如青看著他很快消失在原地,半晌才嘆了口氣,帶著點笑意上了懸雲山。
她不知自己一天一夜的胡混饜足,如今眉目滿是春情,上山之後尋了荊豐沒有尋到,便徑直去了焚心崖。
她每隔幾日便來給施子真輸送神力,上次吃了粥就走了,也不知道施子真消氣沒有……
鳳如青在石室外面敲門,「師尊,我來了。」
裡面沒有聲音,鳳如青又敲了幾下,始終也沒有人應。
鳳如青在外待了好半晌,叫了好半晌,還以為施子真出了什麼事,也顧不得他生氣不生氣了,徑直推開了石門。
結果石門很輕易地被推開,裡面並沒有人,施子真不在。
石室當中光線不好,平時便冷冷清清,施子真在的時候,還好些,多少有些人氣,他一身雪色長袍,無論坐在多麼昏暗的地方,都能一眼看見。他不在,這裡便十分的壓抑昏暗。
鳳如青以為他只是出去了,結果在懸雲山等了他整整一天,他也沒有回來。
傍晚荊豐從其他門派議事回來,鳳如青詢問他施子真的去處,荊豐也說不知。
「熔岩的瀰漫因為妖獸減緩了不少,」荊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