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如青這時候,也終於將施子真的帶扣都勾下,而後魔氣轟然灌注而下——
施子真乃是純粹靈體,魔氣侵染而上,他瞬間失去所有能力,短時間內,手指尖都動不得一個。長發散亂,氣息更是亂得如同奔襲千里的馬兒,他瞪著鳳如青。
鳳如青也看出那一杯茶水,對施子真影響也就這樣是極限了,想了想趁著這個機會起身,快步走到外面,將桌子上那沒有喝完的茶壺拎進來。
半跪在施子真身邊,在他瞠目欲裂中,將壺嘴對他灌,只是很不順利,他牙關緊咬,並不肯喝。
鳳如青也不惱,反倒笑起來,她盯著施子真,將茶壺抬起自己喝一大口,再低頭,吻上施子真,強迫他嚥下去。
「我真是低估你了,師尊真的厲害。」
她一口接著一口,直至把一整壺都灌進去,這才將侵入施子真經脈的魔氣收回。
但待周身魔氣禁錮一散,施子真即刻曲腿上頂,鳳如青半邊身子壓著他,稍微側了一下便躲過,一隻手按住了他還欲攻擊的膝蓋。
「師尊,別總是這麼暴躁,再說你怎的如此說話不算話?你已經答應我了。」她聲音帶著盎然笑意,就貼在施子真耳邊亂發處,輕輕地在他緋紅的側頸拱了下,「不說為弟子解惑?」
「你這孽障!」
施子真這會是真的怒極,他低吼出聲,卻不同以往帶著迫人的威壓,聽在鳳如青的耳朵裡,顯得毫無威脅。
她也不再說什麼,只用按在他膝蓋上的手慢慢將他逐漸沒有力氣的膝蓋壓下,改為摟著他的腰身,整個人貼近他。
「我早就想這樣抱著師尊,師尊你的腰可真細啊……」
「你身上味道可真好聞,除我之外,沒有人這般近的聞過吧?」
施子真雙目緊閉,一句話也不說,齒關咬得死緊,他覺得內府已經燒爛了,千年來從未曾動過的心思,也開始如同關在籠中的野獸,嘶吼著想要衝破牢籠,肆意妄為。
鳳如青低低笑語就在他耳邊,壓著他的耳垂,說的全都是露骨之詞,施子真一輩子沒有聽過這麼多的汙言穢語,更不曾想過,有人敢把這些話,這般貼著耳邊灌給他聽!
但鳳如青除此之外,就只是抱著,並無任何過分的撩撥,她在等,她有的是耐心,這瘋魔,不能只有她自己,施子真休想置身事外!
然而施子真確實已經要瘋了,他連思想都不能控制,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怎麼去解決眼前這種狀況,他低低哼了兩聲,他已經好多年,數不清多久,沒有如這般體會到如此痛苦了。
很快,他覺得不光內府燒爛了,他的腦中也燒起來,到後來,他甚至沒有了意識,不知道自己如何抖著手臂狠狠摟住身邊的人,不知道是如何欺身將她揉進懷中,籠中獸衝破了牢籠,欲將目所及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一切都亂了,瘋了。
施子真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但箭在弦上之時,一直任他揉搓的鳳如青卻突然按住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問道,「好師尊,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施子真眼神遲鈍劃過她細白肩頭,脖頸經脈凸起,透著有些可怖的紅。
鳳如青笑起來,她是蠱惑人心的妖魔,也是殺人誅心的邪祟。
她貼施子真的耳邊輕聲說, 「你要記住了,是你,是你沒能守住道心,正在……淫辱你的弟子。」
施子真眸色短暫地閃爍,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布簾散亂的堆著,被鬧得無處可去,又不能穿過布簾出逃的魚兒們,委屈至極的窩在褶皺裡,在狂風急浪中無助的隨水漂流。
布簾之上,兩個極美極艷之人糾纏在一處,衣衫散亂,腰肢亂顫。
鳳如青汗水浸透了鬢邊長發,髮絲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