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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就算以後可以離婚再嫁,那嫁給高陽也算是二婚了,更別說這還是曾經的表嫂,這樣的女人嫁進高家她也願意?

當然不願意,不過呂茫實在是沒辦法了,兒子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卿不娶。

等太陽偏西,天色暗下來時呂茫就說晚上路不好走讓高陽送一送。

路上高陽走得很慢,步子儘量變小,可一路無語中還是看到了聞人家的屋子,他頭一次覺得兩家人住太近不是件好事。

“卿卿。”高陽落後了她一步。

“嗯?”君卿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前面就是了,我就不送了,氣象預報說晚上要下雪,明天肯定會很冷,你能不出門就別出門了,出門也要多穿點衣服,過馬路要小心別再像上次那樣不看路了。”

隨著高陽的嘮叨,君卿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天清晨,男人滿臉焦急地不顧來往車輛直衝她而來的場景,那讓自己眼眶酸熱的一幕。她將雙手放在腹前,然後輕輕握緊了。

“晚安。”她說完抬腳就走。身後傳來“晚安,我的愛”……

走到大門口時,君卿被門口的路燈燻了一下眼睛,用手抬起遮眼的時候忍不住往後回望了一下,那個男人還筆直地站在路燈下,一身黑色的大衣,側著身體點了一根菸,煙火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似乎是察覺到了君卿的目光,他詫異了地抬起頭,慌忙將香菸背在了身後,卻因動作太慌張而燙傷了手,整個人都跳了一下。

君卿垂下眼眸,大步走進了門,門裡,有另一個男人滿面笑容負手而立。

聞人家親戚雖沒有齊家多,但也不少,宴會持續了三天,每天都有親疏不同的親戚參加,他們對於君卿這位在聞人皓的妻子呂芊去世後即將接手聞人本家的女主人都抱著好奇與試探的心思,其中惡意善意都是免不了的。

聞人一直都在她身邊保駕護航,務必不讓任何人在言語上欺辱她,但嘴巴可以管,眼神都不是他能管的,三天下來,君卿基本上已經可以在各種目光下淡定下來了。

第三天傍晚,君卿站在樓梯口,看著賓客離開後下人整理大廳時空曠冷寂的場景,不禁微微嘆了口氣,以前在聞人家過節就算遇見比這更多的親戚她也沒什麼壓力,現在真的成為聞人家少夫人了,她才真的感受到了何為千斤重。

這些人,不論他們到底存不存著惡意,對她名聲的不屑,她能力的懷疑,她身世的追究,都讓她覺得芒刺在背,如坐針氈。不過至少,她並不是一個沒有倚仗的嫁入豪門的灰姑娘,不需要忍受來自各方的刁難,也絕不會有自卑這種情緒。

君卿也知道,她這三天之所以只是受點目光洗禮而沒有實質上的刁難,不僅僅是因為聞人夜寒的相陪,還有那日齊天毓在婚禮上的維護態度。

齊天毓……君卿想到自己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見一見他了,等在軍部安頓下來,她想她該去見一見的,不管出於什麼緣由他又對她寬容縱容了起來,她都要確切地知道他的態度,然後在他的底線上遊走。

“將軍,別讓我把槍口物件您。”君卿低低地呢喃,聲音柔軟,眼神卻是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分外冷凝。謝崇分析得很對,張汶汐的背叛讓她徹底蛻變了,在復仇的征程中她再也找不到心軟的理由,哪怕對方是她曾經十分孺慕的齊天毓。

她派人調查並且確認過三次,十六年前沙皇約瑟夫一世聯合國內外貴族對付淳于家妄圖竊取武器機密的那件事,齊家不管是直系還是旁系都無一人有參與的嫌疑,當然,這裡只指姓齊的人,不包括他們的妻子老丈等外姓人。

君卿調整了呼吸,轉身上樓,她沒有看到,轉角口聞人夜寒的身影。

如果呂茫都能對君卿在大家都清閒的時候依舊忙碌著的現象表示疑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