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不是生她的氣了?當時可能沒表現出來,回去也許他越想越不對?
直到除夕來臨,董懂都沒能找到安芷默,跟他解釋宋望合的事情。她給他發了電子郵件,Q上也給他留言,來來回回都是請他給她點時間解釋,可是最終他沒有給她任何回覆。如果一個人不想聽你解釋的話,縱使你有一萬個理由,都說不出口。
為什麼你就能這樣不信任我……董懂魂不守舍跟著父母來到謝均家裡,沒有看見安芷默的身影,她如同被潑了盆涼水,僵硬地面對外公外婆的寒暄。她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劣跡”,甚至被季書遙強吻時候的照片都被安芷默發現了,他都能在彆扭之後好好聽她解釋,可是為什麼現在連面都不跟她見呢?當時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安惟一家的到來讓董懂燃起了點希望,伸著脖子盯著門口,卻驚奇地發現安芷默居然沒有來,她可是聽說安芷默每年除夕都會來謝均家裡吃年夜飯的。董懂不禁手腳冰涼,安惟好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一樣,帶著一種得勝的表情對謝均說:“芷默那孩子這次不能來了,他前幾天去了北京。”
“大過年的,去北京做什麼。”外婆張彩華不滿地說,“有多重要的事,也得過了年再去啊。”
安惟已經從歐陽夕那裡聽說董懂和前男友出了點事情的訊息,他早就安排好了安芷默的後路,所以現在似笑非笑地看了董懂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諷刺和嘲笑,“這是我的意思,跟老李打了招呼,春節期間幾個國務院的領導會互相來往來往,年輕人趁此機會跟幾個領導混個臉熟,也不是壞事。芷默畢竟是我兒子,在前途方面,還是得聽我的,看得出來他不願意,但不願意還得去。”
——讓我們回到安芷默那天去高院的情景。
院長辦公室,安芷默坐在安惟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蓋了公章的檔案,“調令?”
“調令。”安惟眼也不抬,“你終於要去北京了。”
“爸……”安芷默眉頭皺得死緊,鮮紅的公章此時比鮮血還駭人,“我拒絕。”
“我不管你拒絕還是同意,海陽中院沒有你的位置了。”安惟這時才抬頭,倨傲地挑眉,微笑道:“但是北京有。”
“我不去。”
“不去也可以,今年的公務員考試,你重新考。但我提醒你,只要在公檢法機關——我會讓你考了也白考。”
“這可以解釋為控制慾?”安芷默盯著安惟胸前的國徽標誌。
“芷默啊……我沒有孩子,很多人都知道你是過繼給我的。我想讓別人知道,我安惟這個過繼來的兒子在我的幫助下,站在權力的頂端,絲毫不比親生兒子差。你到底懂不懂爸爸對你的一片苦心?你總是喜歡和一些不求長進的女人混在一起,那隻會害了你,消磨你的上進心。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能強迫我?”
“我以為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會主動要求得到這個調令。”
安芷默把調令隨意往旁邊一扔,轉身出門,卻被門口的警衛攔住了。“爸,這不是封建社會。”
安惟置之不理,安芷默的臉色一沉,拉起一個警衛的手就是一個過肩摔,但警衛們畢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摔倒在地的警衛看了看安惟的臉色,馬上一躍而起制服了安芷默。安芷默沒有掙扎,忽然安靜下來,看著安惟。
“安芷默……”安惟站起來,從安芷默的口袋裡沒收了手機,“去北京吧……許多年之後,你會感謝爸爸的。”
“爸,許多年後,我們走著瞧。”安芷默冷哼。
可以說,安芷默是一路被監視著,去了北京。
回到謝均家。
董懂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僵直地坐著,愣愣看著安惟。倒是謝均一臉不屑,“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