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認真幫自己整理衣領的徐賢，他才真正意識道：“徐賢成年了！”將近一米七的身高、漸漸走向成熟的五官、手指上的那枚“情侶戒指”……那股衝擊好像海浪一般不斷沖刷著他的心臟。

眼角突然變得有些溼潤，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涌出來，壓都壓不住。

“哥哥，怎麼了？”徐賢敏感地察覺到了金聖元的情緒變化，突然變得很深沉，有種淡淡的憂傷也似，不禁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徐賢剛要看向他的眼睛，卻被他突然抱在懷裡。一手在自己的頭上輕輕拍了拍。

“怎麼回事？哥哥……哭了？”徐賢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當即想要掙脫看個清楚，卻被金聖元緊緊抱住無法動彈。

金聖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而且越是壓抑，這種症狀就越是明顯。只是靜靜抱著她。遲遲不肯放手。

旁邊偶爾有人經過，也沒有人在意。

“小賢，快點出發了！”這時，允兒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去吧！”金聖元的身微微一顫，放開她，低聲說道。

徐賢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感覺，卻被他輕輕一推，錯身而過，還是沒能看到他的雙眼。

“聖元oppa真是！聽到我的聲音了還這麼著急逃走！”看到金聖元直接離開。也不給自己打招呼的功夫，走上前來的允兒有些不滿地向徐賢抱怨道。不過，旋即她便發現徐賢也有些異樣，急忙問道：“怎麼了？小賢。”

徐賢抬起左手，在自己的頭髮上細細摸索。終於摸到一小撮有些溼潤的髮絲，頓時怔住。是真的！可是，為什麼？

“小賢、小賢！”允兒喊了幾聲，才將徐賢喚醒。

“啊！允兒姐姐。不好意思，我們出發吧。”徐賢急忙向允兒道歉，說道。

“哎？”允兒愣了一下，尤其奇怪地轉頭看了一眼金聖元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已經恢復正常的徐賢，一頭霧水。

不過，她卻也沒有在繼續追問。

……

“去烤肉店。”回到車中後，金聖元對韓智敏說道。

“烤肉party？”韓智敏笑著問道，並沒有發現金聖元的異樣。

“年底了，單獨犒勞你一番。”金聖元說道。

“謝謝oppa！”韓智敏帶著小小的“不滿”，說道，“不過，oppa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這樣早餐、午餐我就不會吃了。”

“就是怕你這樣做，所以才沒有事先告訴你。”金聖元同樣開著玩笑說道。但不知為何，他卻絲毫提不起興致，心中好像平靜的水面也似，波瀾不驚。

伸手摸了摸被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內衣領子，剛剛那種感覺再次從心底生出，只是沒有先前那般激烈，卻愈發醇厚。

第一次見到小baby時的新奇、第一次抱在懷裡的緊張、第一次哄她入睡時的生疏、第一次看到她學走路跌倒時的擔心……許許多多畫面好像幻燈片也似在金聖元腦海中一一浮現。

眨眼間，當年那個小baby已經成年，即將脫離自己的羽翼獨自飛翔，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陳述清楚。明明應該很高興，不知為何嘴裡卻泛出一股淡淡的苦澀……心中潛藏已久的情感被徐賢那一個小小的動作突然引爆，讓習慣了把所有事情都規劃清楚的金聖元，一時茫然失措，甚至失態。

從小到大，金聖元流淚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

“小賢，怎麼又在發呆，你今天是被西卡附體嗎？”電視臺，孝淵再一次把徐賢推醒說道。不知道怎麼了，《音樂銀行》之後，徐賢就時不時地進入發呆放空的狀態，泰妍、jessica、tiffany……到現在的孝淵，幾乎每個成員都叫過她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