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之勢俯衝下來,其餘的緊隨其後,馬上在他的眼前消失得 無影無蹤。
幾乎在同時一個危險的念頭在他的頭腦中萌發。
一點點,一點點,接近一點,再接近一點。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馬正在用盡最後一點力 氣瘋狂地奔跑著,已經近在咫尺了。就這裡吧,不,再靠近一點吧,是不是已經錯過最佳地 點了 ?
“籲!”
波里斯突然緊緊拉住韁繩,企圖強行調轉馬頭,正在急速奔跑中的馬由於慣性的力量一時無 法完全轉過身子來,但波里斯還是用盡力氣駕馭著,因為不這樣的話前面就是死亡。勉強到 最後關頭,馬蹄擦著邊緣停了下來。 被踢碎的石頭伴著迴音掉落下去。
“啊!”
一聲短促的悲鳴強有力地撞擊在他的左耳上,連同那撕裂般悽慘的馬叫聲。這一切遠比想象 中還要強烈地震撼著波里斯的心。
他希望能夠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手不能鬆開韁繩。成功了嗎?那兩個傢伙都掉下去了嗎?
它的終點是懸崖峭壁,結果其中一個追兵收束不住狂奔的馬,滾下了山崖。
“我要殺了你!”緊隨其後的另外一個追兵在最後關頭艱難地剎住了自己的馬。波里斯的馬 因為過於疲勞已經慢了下來,抓住這個機會,敵人呼喊出因為恐懼激發的滿腔憤怒,像一 陣疾馳的風殺了過來。眼前是雜木叢,當他試圖再一次扭轉方向的時候,瘋狂的敵人已經 迫在眉睫。
他只好跑進雜木叢。這裡雖然不是絕佳的藏身之地,但是阻撓來勢洶洶的敵人還是綽綽有餘 的。生死決擇還是到來了。波里斯逐漸把速度放慢了下來。然後握著冬霜劍跳下來並就勢 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馬在繼續往前邁進了幾米之後也停了下來。
“你這個雜種!”
可以清楚地聽見敵人咬牙切齒的怒罵聲,他顯然也跟著下了馬,拔出長劍向波里斯靠了過來 ,那種氣勢在波里斯的心裡形成一股沉重的壓力。那個一直以來守護著自己的哥哥已 經不在了,現在他只能靠自己。
波里斯也拔出了冬霜劍。
“……”
波里斯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儘管不是眼前這個老練的戰士的對手,剛剛過去的冬天,他已 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活著的人會越來越堅強,為了繼續生存。不能讓哥哥的遺物蒙受 屈辱,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
不,我不會死的!
“哈啊!”
在那個冬天,他的唯一對手是渥拿特。在與他數十、數百次的決鬥當中,波里斯已經練就 了不吝惜自己的身體,敢於作戰的勇氣。他感到自己應該暫且把眼前的敵人當成渥拿特 ,就像過去一樣。
嗆啷!
兩把迅速出擊的劍在半空中相遇,劍刃相交的那一瞬,波里斯感覺到了手腕處碎裂般的 疼痛。幾乎同時,對手以壓倒性的優勢讓波里斯無能為力。利用兩把劍分離的瞬間,波里斯 艱難地退了下來,但是敵人卻不肯留給他喘息的機會。渥拿特是自己的老師,可是眼前這 個人是真正在與自己作生死決鬥的敵人。沒有理由再浪費時間。
只是,他被少年手中的那把劍吸引住了。
強烈的陽光返照大地,令人暈眩。波里斯用起劍來相當輕鬆,儘管他已經筋疲力盡。
如果沒有經過正規系統的訓練,即使到了二十歲使用長劍還是很難隨心所欲地運用自如。如 果是用鋼鑄成的劍,應該有點分量的,如此輕盈的劍到底是什麼寶貝?
顯然伯爵沒有對手下的武士們講過關於冬霜劍的任何事情。他們手中的劍在兩度交鋒之後 ,波里斯 敏捷地側過身子將劍直直的刺了過去。注意力不集中的敵人被逮了個正著,刺中了胳膊 肘。這個小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