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賀蘭雪琢磨了一會,更加火冒三丈。
他剛才可沒打算做什麼好事。
“你,你,你……他、他、他……”賀蘭雪氣得不知道怎麼措詞,“你怎麼能讓他這樣!”
伊人挺困惑地看著他,不解問:“我也不喜歡他這樣,可是他一定要……”
“他一定要,你就給了?”賀蘭雪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俊美的臉幾乎要扭曲了。
“厄……”伊人有點不太明白,‘給’是什麼意思?
“流逐風,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賀蘭雪見伊人承認了,頓覺得怒火衝心,世界日月無光,一腔怨氣,又捨不得發在伊人身上,只能惡狠狠地咒了流逐風一句。
遠在千里的流逐風,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望望天,然後揉了揉鼻子,繼續對面前的鳳七說:“那個陸川啊……”
……
……
……
……
“……厄,”伊人相當困惑地看著怒氣衝衝的賀蘭雪,想了想,然後,很大義凜然地說:“那個,你若是覺得生氣,那你就……也這樣好了。”
不就是不讓他當蒼蠅嗎?至於氣成這樣?
“也怎樣?”賀蘭雪眼睛都綠了。
“吵得我不能睡覺唄。”伊人理所當然地回答。
賀蘭雪怔了怔,遲疑地問:“就這樣?”
“就這樣啊。”伊人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睡。
賀蘭雪呆了半響,突然釋然,他自顧自地笑了笑,然後,重新躺下,將伊人帶進懷裡。
伊人早已經睡著了,只是尋找舒適的本能,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小小柔柔的身體,溫熱而真實。
賀蘭雪沒有再亂動,也閉起眼睛,努力入睡。
只是唇角微微揚起,一晚上,都噙著一抹笑。
那神情——如一隻偷到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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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街,離開那場焰火,裴若塵一直走,沒有回頭。
他終於走到了丞相府邸,大門洞開,一直守候的門人舉高燈籠,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大人,回來了?”
裴若塵淡淡地‘
恩’了聲,一低頭,頭頂有東西落下,細細一看,卻是那焰火的殘屑。
那門人於是板起臉來,憤憤道:“誰家小孩那麼頑皮,把大人的衣服都弄髒了。”
裴若塵身上,落了一身的紙屑殘片。
那門人繼續碎碎念著,裴若塵沒有接話,只是低下頭,久久地看著地上的碎片。
然後,他抬頭,轉身,望向遠遠的天際。
天色空明,浩浩湯湯,沒有燃燒的痕跡。
“公主呢?”裴若塵轉過身,神色已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公主已經休息了。”門人連忙回答。
裴若塵遲疑了一下,然後似終於下定決心,舉步向門內走去。
宅院深深,夜色裡,一眼望不到頭。
他沒有命人盞燈,只是在暗色裡潛行——這樣的夜晚,讓他倍覺安全,走著走著,便好似自己也揉進如此的夜裡。
下人們早已準備了熱水,裴若塵褪去衣衫,將整個人埋進熱水裡,屏息許久,直到肺嗆空虛,全身的毛孔都叫囂著空氣,他才冒出頭來,仰面,大口呼吸著。
——是時候做個決定了。
生存,或者毀滅。
起身後,自有清麗美貌的少女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