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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藏身在眾人後面的易劍就要提劍往前,站在一邊的鳳九連忙按住易劍的手,然後一臉高深莫測道:“靜待發展。”
易劍雖然想不管不顧地衝過去,但是想起之前賀蘭雪有交代:無論大小事宜,皆聽鳳先生安排。只能忍著衝動,眼巴巴地看著自家王爺被夏玉手下的人圍住。
伊人本已經走到了炎寒的身後,見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夏玉,清脆脆地說道:“事實不是這樣的,阿雪沒有對不起容後,裴丞相的死,也不關阿雪的事。”
夏玉看了她一眼,也早認出了她的身份,不由得怒道:“你曾是他的妃子,當然要替他說話!你的話有什麼可信的!”
“那我的話呢?”炎寒在伊人毫不猶豫踏前為賀蘭雪說話時,心中有絲不快,但隨即又釋然了。
倘若知道真相,而選擇不說出來,那就不是伊人了。
無論物件是不是賀蘭雪。
其實,按照帝王權術來說,替賀蘭雪撇清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天朝越亂,越自相殘害,對炎國就越有利。
可是,炎寒不想讓伊人失望。
夏玉抬頭驚詫地看了看炎寒,又看了看賀蘭雪,有點將信將疑了,卻還是硬著嘴,憤憤道:“你是我們的敵國,天朝的叛徒就是你的盟友,你的話,同樣不可信!”
炎寒未嘗受到這樣的唐突,即便是賀蘭淳站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兩個帝王的平等見面,而夏玉這個嘴上沒長毛的小屁孩,竟然敢質疑他的真假,他即刻怒不可遏。
“哼,”炎寒冷笑了一聲,“天朝竟然派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來參加女王的招親大會,你們這樣,到底是想侮辱女王,還是要侮辱你們自己!”
“我是真心仰慕女王而來,哪像你們,一個個各懷鬼胎!”夏玉氣得小臉通紅,在那裡嚷嚷著。
賀蘭雪很是無語:他也不明白,賀蘭淳為何要派這樣一個被驕縱的小世子來參加如此舉世矚目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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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直旁觀不語的冷豔終於忍不住喝止了一聲:“無論真相如何,也無論賀蘭雪是不是天朝通緝的要犯,也無論這位伊人小姐到底是你們誰的人,這裡是冰國,在冰國,你們都是客人,都必須按照冰國的規矩辦事。”冷豔的聲音,似壓著火氣,凜然不可違。
“可是,女王陛下……”夏玉還是不依不饒,向冷豔拱了拱手,就待辯說。
冷豔冷冷地看著他,她的命令,在冰國,還從未有人敢辯白過。
夏玉終究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女王陛下!”就在冷豔出言讓衛兵將夏玉強行押走之時,夏玉身後響起另一個聲音,那聲音悅耳動聽,卻有種牆角苔蘚般的潮溼感,眾人朝聲音的來處望過去,只見一位華衣公子淺淺走出,臉色素白,雖然精緻,卻沒有一絲表情,倒像是一個絕佳的技師描畫出來的美男圖,雖然五官出彩,卻沒有神韻。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灰灰濛濛,讓人看著,心底老大不舒服,古怪之極。
“女王陛下,小侯爺只是太嫉惡如仇,也擔心賀蘭雪在冰國作亂,危及女王的安全和大會的秩序,並不是有意頂撞陛下,望陛下明鑑。”那人走到冷豔前面,極有禮貌地回稟道。
冷豔的神色這才稍緩,夏玉也察覺到自己方才的唐突,低著頭蹭到那人旁邊,輕聲問:“柳溪,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