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為你挺身而出的情義?”
“我會派易劍去尋她。”賀蘭雪忍著情緒,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她。”
“那本是你的家事,我無權置喙。”賀蘭欽擺擺手,隨意道:“阿雪,我只想奉勸你,在這個世上,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人,並不多。珍惜眼前。不要做一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知道,二哥,你也多保重。”賀蘭雪眼神柔和,第一次,像兄弟般,叮囑他。
賀蘭欽伸手按了按賀蘭雪的肩膀,幾不可聞地嘆了聲,然後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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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早已攜著伊人躲進樹上的炎寒,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自說自笑道:“賀蘭欽的名字聽過太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本尊,沒想到長得如此俊秀。”
賀蘭欽的長相與賀蘭雪酷似,雖然沒有賀蘭雪妖孽般的豔,但也堪稱俊秀。
伊人歪頭看看旁邊這個躍躍欲試的男人,微微一哂,沒有言語。
“可惜他來了,我就要走了,不然,和他玩一玩消遣一番,倒也不錯。”過了會,炎寒又頗覺遺憾地加了一句。
伊人還是沒有理他,只是一眼不眨地看著靜立院中的賀蘭雪,看著他轉身,重新走進屋裡。
她看到他眼底的清明。
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多此一舉。
阿雪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真的察覺不出容秀的猶豫嗎?
也許戀人之間的觸感,比任何高明的觀察者,更纖細,更敏感。
很多時候,他們知道是一回事。不肯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走,我們去屋頂。”不等伊人細想,炎寒已經摟住她的腰,身如大鵬鳥一般展開,聲音卻靜如夜風,悄然地落在了她曾居住一月、忙碌卻閒逸的地方。
屋頂不高,可是視野很好。
他們半蹲在上面,剛好看到之前奉命繞到屋後的侍衛。
侍衛兩手交叉,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炎寒於是笑道:“看來今晚不會發生什麼了,不如我們先回客棧稍作休息。”
“怎麼了?”
“他們都睡了。”炎寒伸手揭開腳下的一片磚瓦,透過夜色,屋裡的景象朦朦朧朧地顯露出來,他示意伊人往裡看,伊人睜大眼睛,看了半天,終於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
……
……
……
容秀似早已睡著,側身,睡得很沉,
賀蘭雪則躺在容秀的身後,手繞了過去,輕輕地搭在她的腰上,用一種極端保護的姿態,護著她。
他們的姿態很安閒,深夜靜謐。
容秀的呼吸均勻平安。
賀蘭雪雖然沒有動靜,卻不知到底有沒有睡著。
他的頭微微向下,靠在容秀的後頸上,看不清面容。
伊人看見他的手指動了動,於是她知道,他還沒有睡著。
他思考的時候,手指喜歡無意識的敲動。
——至於她什麼時候注意到的,因為太自然太無意,伊人竟記不清了。
反正是知道。
“我們回去吧。”伊人抬起頭,說了一句,然後拍拍手站了起來,抬腳就走。
“哎”炎寒啼笑皆非,連忙伸手去拉:“這裡可是屋頂啊。”
可惜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伊人腳一歪,已經滑了下去。
炎寒聲出影動,人也往前一傾,堪堪在她全部落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