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性的那種媚,相比之下,自然是冷豔很勝一籌,可是賀蘭雪身上,卻有一種極矛盾的特質,那樣妖媚的眉眼,那麼倔強慍怒的表情,那樣的高挑挺拔,都構成一種奇怪的蠱-惑,讓人……讓人不由得對衣服下的身體,浮想聯翩。
“為什麼我必須裝成這樣?”賀蘭雪冷著臉,沉聲問鳳九。
緊跟在後面的鳳九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自然是為了出城。”
易劍卻早已忍不住,在見到王爺出來的那一刻,就掩口笑了起來。
賀蘭雪瞥見易劍的表情,心中更是惱怒,重重的哼了一聲。
“太后剛剛過世,而且大將軍的死訊傳出去後,天朝必定有異動,想混出城不是易事。不過隊伍中間有一個大美人,又剛好被守衛調戲後,才發現是裴大人的新姬妾,那出城,就一定會變得很容易了。”鳳九笑眯眯道。
言外之意,就是讓賀蘭雪故意被調戲,然後搬出裴若塵嚇得那些人不敢多搜查,一道矇混過去。
“我還要被人調戲?”賀蘭雪的聲音冷得嚇人,幾乎要凍結成冰了。
鳳九還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易劍則擺手不幹了,搶過去反駁道:“王爺千金之軀,怎麼能給那些俗人調戲!”
賀蘭雪正要感激易劍與自個兒站在同一個戰線上,哪知易劍轉口又說了一句:“不如讓我去吧!”
“……”賀蘭雪與鳳九同時無語,他們上下打量了易劍一番,然後不約而同地嘆了聲氣。
“算了,還是我吧。”賀蘭雪只當自己捨身為人了。
易劍撓了撓頭,不明白他們方才的嘆息,到底是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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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被賀蘭悠派去的小丫頭回到房間,一五一十地報道說:“裴大人房間裡確實有人,卻不是女人。”
“哦,那是誰?”
“奴婢聽裴大人,叫他,陛下?又說什麼炎國……”小丫頭也是一知半解。
賀蘭悠的手卻是一顫,茶水灑在了桌上。
……
……
……
……
裴若塵的會客廳,外面沒有守衛,裴若塵也是一身便裝,神色素淡,他對面坐著的男子,同樣黑衣長袍,淡然自若。
若非不仔
細聽他們的談話,偶爾經過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天朝裴大人對面坐著的男子,正是天朝如今的第一大號敵人,炎寒。
而此刻,炎寒正一臉含笑地問道,“裴大人,你剛才所說,不久後的那個計劃,能兌現嗎?”
“陛下能親自來,若塵又怎敢不拿出最大的誠意來招待陛下呢?”裴若塵淡淡回答。
“可事成之後,你又怎麼向天下人宣佈?”炎寒饒有興致地繼續問道:“殺了賀蘭淳,裴若蘭的兒子登基,你攝政,這固然不錯,可卻免不了世人的悠悠之口啊。”
“自然不用我動手。”裴若塵微微一笑,“賀蘭雪與賀蘭欽不是逃出去了嗎?殺母之仇,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原來你準備將罪名推到他們身上。”炎寒瞭然,“不過,你將賀蘭欽放出去,還是不妥。”
“陛下可是怕了?天朝還有賀蘭欽這個勁敵?”裴若塵淺笑問。
“裴大人以為呢?”炎寒沒有直面回答,而是轉到了方才敲定的話題:“如果裴大人起事,炎國一定會遵守承諾,在北方戰線上吸引天朝大部分兵力,可是事成之後,裴大人也要遵守承諾,割讓北方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