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清慈,不良司還在麗水弄出了不小的動靜阻撓了幽魂衛進一步追蹤。”說到這裡,清兆嘴角顯露出一絲明顯的笑意。
清牧這個回合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低聲喃喃道,“不良司就是幹這個的,我竟然跟清兆比情報!”
“那你打算怎麼辦?”清牧這幾句話絕對不是又想拆清兆的臺,“這個訊息是天下皆知了,不良司接下來會做什麼?”
“龍澤流域跟南方百澤部落,朱雀殘部的貿易還正常嗎?”清兆似乎問了一個並不相關的事情。清牧很明白他的臭賣魚搭檔在重要的事情上說的話絕不會是開玩笑或者敷衍,換言之,清牧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沒有明顯的大幅增加或者減少。我檢視過麗水的事情發生以後所有的貿易記錄,波動是在正常的範圍內。”
“鐵器、糧食、馬匹、藥材、布料,諸如此類的物資他們是否有大量購進?鐵匠、木匠、牧馬人、流散的遊俠策士、強盜匪徒這些武人的動向如何?來往商旅逗留的時間,地點,人數和往常有什麼不同?宣正院注意這些問題了嗎?”
清兆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共同的目的只有一個——確定百澤部落、朱雀殘部是否在做發動戰爭的準備。這些問題中的每一個知道答案後,都可以成為推斷戰爭的氣息是否正在醞釀有力證據。跟他從藏麟海海水溫度的升降推斷出天氣的變化,從而預知今年作物收成的增減一樣。一個小事件的發生,在常人眼裡是平淡無奇,在清兆看來卻可以是一件大事發生的前兆。高明的卜算師能從細小的事物裡推斷這個世界將要發生的變化,以此預見未來。清兆只需要知道一些足夠而準確的情況,就可以做到未卜先知。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青衣衛的冊名裡被冠以神秘的一個“兆”字的原因。
事情發生必有預兆,清兆總會抓住出現的預兆。
“知道你不放心,”清牧早有所料地說,“我已經從宣正院抽出了有關的記錄,包括賬冊都帶來了,全部留在你的屬下那裡。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但是絕對不會有假,結合不良司平時收集的情報,對你應該夠用了。”
清兆微微頷頜,不愧是搭檔二十年的老傢伙,跟清牧打交道是不費什麼力氣的,“我會去檢視的。不過從目前的形勢看,南邊打起來的可能不大。”
“鬼域可是已經在麗水北岸增兵五萬,擺好了陣勢。你怎麼知道幽泉不會命令他們打過來。”清兆的訊息跟惟庸得到的報告應該大同小異。
“不良司潛伏在鬼域的密探沒有看到麗水北岸的軍隊準備竹筏、木船、浮木的情況,這次調集的軍隊多數是陸地駐守部隊,士兵也沒有大規模地進行泅渡訓練。”清兆繼續說道,“如果要開戰,這些準備是必須的,戰爭不可能一夕之間毫無預兆地爆發。進攻之前不考慮應有的條件,那麼不需要敵人出手,自己就先亂了陣腳。每一個有常識的將領都不可能做這樣的傻事。麗水的鬼域軍隊是幽泉用來威懾南方的勢力不要輕舉妄動的,過不了多久,幽泉就會下令撤回部隊。”
“打仗的事還是你懂。”清牧對這個領域爽快地承認了自己不如清兆,反正他是要忽悠清兆學理財,怎麼進行戰爭這事和他的目的沒什麼相關。“不良司還收集到什麼別的情報嗎?幽魂衛最近想必不會消停。”
“幽魂衛內部進行了一次聚會,防備等級是最高的,不良司沒法探知更多的情報,所以不知道他們討論了什麼內容。不過從這次的防備等級來看,參加聚會的人職位絕對不會低於幽魂衛的五道幽魂使這個級別。”
“明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卻暗潮湧動,你在不良司還真忙得不可開交。”不知道清牧這句話是慰勞還是拐騙清兆去跟他學理財。
“間諜的戰爭,大概隨著第一場戰爭開始之後就開始了。不同的是,戰場上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