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輕狂對著鏡子嘆息,鏡子裡的沈夢璐也是一陣嘆息,閻輕狂再一次被鏡子裡的自己電到,有沒有天理啊?美人嘆息都那麼風情,讓她們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怎麼活啊?
不過,這沈夢璐美成這樣,這朱胤禛都沒看上,可見人家不是膚淺的外貌協會會長。
論長相,那個妍妃顯然不是沈夢璐的對手。論家世嘛,在這個三六九等等級森嚴的皇朝,沈夢璐顯然入不了皇家的眼。
嘖嘖,可惜啊可惜,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閻輕狂為沈夢璐一頓惋惜。
不過,現在沈夢璐非沈夢璐啦,而是她閻輕狂了!
看不起商人?哼哼!沒有商人,怎麼促進gdp增長?那個濫殺無辜的皇帝老頭還真沒見識!閻輕狂腹誹。
好吧,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想辦法保命。沈家上下十口人的性命還系在皇帝老頭的褲腰帶上。
想到這,閻輕狂忍不住朝天。怒吼。喵了個咪的,穿越就穿越吧!幹嘛剛穿越就要被砍頭?您老到底是讓人活還是讓人活還是讓人活?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朱鄞禎到達別院的時候,閻輕狂正趴在桌子上焦躁地畫圈圈。
閻輕狂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一個好點子。本以為救活那個正太小世子就行了,誰知道他老爹居然出爾反爾!該死的!
“見過王爺!”聽到展望恭敬的問候聲,閻輕狂倏地坐直身體,換上一副清冷的表情。
“沈小姐在裡面?”朱鄞禎的聲音響起。
“是。”展望上前敲門。“沈小姐?”
“進來吧!”閻輕狂揚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閻輕狂聞聲起立。一襲白衣飄飄的閻輕狂出現在門口,瞬間秒殺了一干人等。
朱鄞禎內心小小震撼了下,不過面上並未表現出來。真沒想到,這一身素衣這麼適合她,比起一身紛繁的綾羅綢緞,這樣簡單的裝束竟更有清麗脫俗,靈動出塵的韻味。
“沐王爺想將私自扣押我們到幾時?”閻輕狂一開口就語帶譏諷。原諒她,面對一個害她砍頭,又挨鞭子的罪魁禍首,她實在擺不出好臉色。
朱鄞禎不看她,徑自走到凳子上坐下,這才開了口,“怎麼?沈小姐想待在天牢?”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受了教訓怎麼還是這麼不懂收斂!
 ;。。。 ; ; 在朱鄞禎沒到之前,閻輕狂在謝婉貞的協助下簡單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血汙,閻輕狂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這會兒閻輕狂正裸著背趴在chuang上,謝婉貞在幫她擦藥。閻輕狂背上觸目驚心的鞭痕惹得謝婉貞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眼淚。
閻輕狂極其無奈,雖說女人是水做的,可眼前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水啊?
閻輕狂從小被教導寧流血不流淚,活了二十七年,從來不知眼淚為何物,可是看著眼前不斷掉眼淚的謝婉貞,閻輕狂真的快要崩潰了。
拜託!挨鞭子的是我,痛的也是我,我都沒哭,你哭成一個勁是什麼意思?就算心疼女兒也不是這麼個哭法吧!有這樣的孃親,也怪不得這個沈夢璐遇到點挫折就只會自盡了!
“你別哭了,從我醒來你就一直在哭,我都覺得自己命苦了。”要是可以閻輕狂真想用臭襪子堵住她的嘴,可這謝婉貞目前是她名義上的媽,長幼尊卑,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對她太過分。
“夢兒,孃親是心疼。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原來連針扎破指頭都能疼得掉淚,現在這麼深的鞭傷,該是多疼,可你卻一直忍著,孃親,孃親看著你,心疼得緊!”說著,謝婉貞又是一陣抹淚。
閻輕狂鬱悶地翻翻白眼,她雖然也是大小姐,可一點不嬌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