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默契的隊伍成員的流動相對比較少。所以他們連玩了三盤都沒人離開。
到第四盤時,白英爵和關眠使了個眼色,一起退了出來,沒多久就看到丹心照汗青出現在等候室裡。太久沒有看到他,關眠先是一愣,隨即才想起打招呼。
丹心照汗青道:“你有何其有辜的聯絡方式嗎?”
關眠搖頭道:“他怎麼了?”
丹心照汗青道:“他騷擾我。”
關眠:“……”
白英爵笑道:“你準備以身相許了嗎?”
丹心照汗青道:“我還不想和星飛痕決鬥。”
關眠道:“沒有。”
丹心照汗青報了一個郵箱地址、一個手機號碼和一個電話號碼給他。“三個都能用。”
白英爵道:“不趕時間的話一起玩兩盤?”
丹心照汗青道:“正在城戰,我要回去參戰。”
關眠有點敬佩他了。不是敬佩他的敬業精神,而是敬佩他在這樣的時刻還能這麼鎮定地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
白英爵笑道:“你是準備戰鬥結束之後出去發表一通勝利感言就下線回家嗎?”
丹心照汗青道:“反正都要輸。”
白英爵一愣,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丹心照汗青道:“我發現有了榜樣之後,要拋棄責任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是有了榜樣還是有了伴侶?”白英爵瞭然地笑著。
丹心照汗青眼中閃過非常細微的不自在,如果不是關眠一直盯著他看,絕對會錯過去的。丹心照汗青很快恢復如常,淡然道:“對方輸。”
白英爵道:“沒多久,我們應該可以在星際海洋中併肩子上了。”他說著,還特地看了關眠一眼。
關眠沒答。
丹心照汗青很快就離開了。他雖然嘴巴說得輕巧,但是心裡到底還是記掛著城戰的。
考慮到關眠的身體,白英爵沒有繼續遊戲,而是催著關眠一起下線休息了。
從遊戲艙出來,關眠一轉眼就看到白英爵期待地看著他。
“我已經買了鍾。”白英爵意有所指。
關眠漫應一聲,站了起來。
白英爵決定暗示得再明顯一點,“但還少一個欣賞的人。”
關眠走到電腦前,隨手註冊了一個新郵箱,準備寫郵件給何其有辜。說起來,何其有辜應該算是他在遊戲裡最好的朋友。醍醐清醒和他的關係不僅僅在遊戲,而且還牽扯到了現實,所以不算在內。自己離開的時候,於情於理都該通知何其有辜一聲的,儘管那時他已經開學了。
之所以選擇寫郵件而不是打電話,是因為郵件更能言簡意賅,就像現在這樣。關眠郵件裡寫了如下通知:
與你相處短暫而愉快,保重。
至於何其有辜收到這封郵件之後是否會愉快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何其有辜讀這封郵件的時間一定很短暫。
白英爵看他抬起頭,便笑道:“我上樓了。晚安。”他說完,卻沒有立刻動身,似乎在等待什麼。
關眠看看他,點頭道:“晚安。”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彼此對視了大約五秒鐘,白英爵主動撤離。
等門關上,關眠才關掉電腦,走到臥室開啟衣櫥,望著自己簡單的衣服開始沉思。
白英爵的暗示簡單而明顯,他並不是不懂,不過他習慣於在做出決定之前先用理智分析和思考。儘管,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違揹他以往的習慣,讓他感到越來越陌生。
在現代,同居並不是一件決定人生方向的事。它有時候像個溫度計,用來看看室內的溫度。如果溫度太高或太低,不適合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