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風,他也許會選擇很偏激的處理方式,而不是考慮答應那個人渣的要求,但因為心裡有了牽掛,那份勇氣他拿不出來了,因為他怕自己出了事後,關風會擔心。
關風發現今晚的嚴少卿不太一樣,親吻中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連進入也比平時溫柔了許多,品嚐多了激情的味道,偶爾的溫柔也是一種與眾不同的體驗,關風很快就撐不住了,乖乖順從了嚴少卿的要求不斷叫著他的名字,在他的駕馭下達到了高潮。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激情過後,關風靠在嚴少卿懷裡問。
疑慮很不適合在這種溫馨的氣氛下提起,不過現在困惑和不安佔據了關風所有心緒,激情只是暫時的調劑,無法化去剛才他陡然看到那一大片猙獰刺青時的震驚,在他的認知裡,那是隻有黑道分子才會紋的東西,普通人也許會為了新潮紋身,但絕不會像嚴少卿那樣紋滿整個後背。
最初的震驚稍稍平靜下來,關風想起傍晚跟嚴少卿要錢的那個男人,覺得自己更應該問清楚,他不在乎跟人同居,但絕不會跟黑道的人糾纏不清,他們關家家世清白,絕對容不下這樣的汙點。
「忙很多事。」嚴少卿從後面摟住他,學喵喵那樣靠在他肩頭慢慢揉蹭著,說:「不知道是不是認床了,這幾天沒你在身邊,我都沒睡好。」
關風平時很喜歡這種調笑,不過今晚他提不起心情,猶豫了一下問:「你……背上的刺青是怎麼回事?」
「很久以前刺的,喜歡嗎?」嚴少卿靠在他身旁隨口說。
這幾天他一直在奔波那些煩心事,連覺都睡不好,現在在關風身邊,他身上的沉靜氣息就像是可以催人安眠的薰香,讓嚴少卿睡意很快湧了上來,根本沒注意到關風說話時的躊躇和疑慮。
關風還想再問,聽到頸邊鼾聲傳來,嚴少卿已經睡著了,他只好放棄了那份好奇心。年輕時代大家都會有些衝動行為吧?他在學生時代時也有過在身上紋圖的想法,不過因為忌憚父親,最終還是放棄了,嚴少卿也許也是這樣,陷入夢鄉中,他一直這樣自我安慰。
早上關風是被一陣叫聲吵醒的,客廳離臥室有段距離,但正在火頭上的男人忘了控制自己的聲量,關風坐起來,隱約聽到話聲中夾雜著一連串的粗俗俚語,他急忙奔下樓,就見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點,嚴少卿正拿著手機在旁邊來回走動,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吼道:「操,你他爺爺的到底有完沒完?想死的話,老子成全你!」
他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摔到了一邊。
「出了什麼事?」
自從他們同居後,嚴少卿就一直在避免說粗話,更別提發這麼大脾氣恐嚇別人,他現在的表現很像追債的黑社會分子,這讓關風很不舒服地想到他後背上的刺青。
「抱歉吵到你了。」
發現關風起床,嚴少卿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不顯得太失態,然後用輕鬆的語調說:「早飯我做好了,收拾一下吃飯吧。」
關風洗漱完回到餐桌,嚴少卿已經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神情,幫他盛好飯,又特意把幾樣醃菜夾到碟子裡放到他面前,那些醃菜都是嚴母做的,關風挺喜歡那個口味,所以嚴少卿每次回家都會幫他帶很多回來。關風沒想到這次他忙著辦事情,還會想到自己,有些感動,說:「有什麼事慢慢解決,生氣只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嚴少卿不太擅長隱藏心情,雖然他現在在極力掩飾,但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揭示了他此刻的煩躁,關風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事,但不希望看到他這個樣子。
「不是我想生氣,是那個龜孫子……啪!」
嚴少卿話說到一半,就發現自己又說髒話了,於是甩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脆生生的響聲,讓關風聽著都覺得痛,看著男人氣鼓鼓的樣子,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