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氣派。停車場上,不時駛來一輛輛檔次不低的車輛。從車子上下來的人非富即貴,徐大勇在龍若海身邊一一指點著。
雖說是小縣城,看來有錢的人還是不少的。從那些人的車子和衣著上瞧,不難看出其中有不少人是暴發戶。只是有些人雖然也是西裝革履,卻好象有種沐猴而冠的樣子。明明是想闊步走動,卻又偏偏在慢慢騰騰的移動;明明想大聲說話,卻又斯斯文文,顯得很滑稽的樣子。有的人將西裝裡面的襯衫敞開大部,領帶拉到了肚臍眼。有的人將袖子捲到了胳膊肘兒上面,總是給人一種另類的感覺。
還是徐大勇在一旁幫著進行了說明,方才讓龍若海解開了心中的迷團。原來其中有些人曾經被公安機關打擊處理過,說穿了就是社會上的痞子。平時都是大大咧咧地習慣成自然,說話沒有‘髒’字不開口的人。這些人,坐總是二郎腿翹在茶几上,立則是兩肩聳動,腳沒有安定的時辰。突然讓這幫人學做上流社會中的紳士,確實是有點為難了他們。不過也沒有辦法。今天這個時光,除非不想在寧北縣混了,否則還是要聽話一點為好。
‘二狗子’也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雖然也不象個樣子,但可能是有錢的日子過得久了一點,比他那些狐群狗黨要強上不少。今天晚上,他也算得上是半個主人,表現得還算是中規中矩。臉上少了許多乖舛之氣,滿面春風地遊走於客人中間,不停地打著哈哈。也難怪他這麼開心。曾幾何時,自己還是鄉村裡一個人見人恨的小流氓,而且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現在的自己,則是成了出名的‘寧北一哥’。
雖然沒有多少人承認他這種自封的稱號,但也要看在張躍進的面子上,給他幾份顏色。就拿今天晚上來說吧,不管是什麼樣身份的客人,看到‘二狗子’的時候,都要尊稱一下‘張少爺’而不名。當然也有人不給他的面子,那就是龍若海這一幫人。不過‘二狗子’也有自知之明,或者是張躍進在這之前已經打過了招呼。他看到警方的這一幫人到場之後,轉身就來了一個溜之大吉。
“現在我是真的看不懂了,奉公守法的人發不了財,這些流氓地痞倒一個個混得人模狗樣的,汽車一個比一個好。剛開始有輛桑塔納就算好的了,現在是寶馬、賓士都有。”徐大勇提到這些事,就有些憤憤不平。“不要想不開,人家這叫撈的是偏門。”曾被打傷過頭部的治安警小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解釋說:“要走正道,必需繳納各種費用,還要受到許多部門的管卡壓。撈偏門的就不同了,玩的是暴利行業,走的是偏鋒。只要將少數人擺平了,鈔票就如同銀溝一樣往家淌錢,不發財才怪哩。”
“想這些幹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鬼不驚。他有錢怎麼了,能有我們活得這麼坦蕩,活得這麼開心嗎?”龍若海對這種事也算是見怪不怪,在刑偵部門偵查案件時,沒有少碰上這種外表財大氣粗,內裡男盜女娼的有錢人。如果硬要去追根溯源,只會讓自己活得不自在,讓自己失去生活的目標和動力,甚至於會讓自己陷入深潭。
張躍進今天穿得很傳統。別看他只是個草莽出身,但由於曾在廣州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上流社會的生活一直是推崇有加。有錢以後,對自己的衣著、生活習慣也在不斷地推陳出新,總是用西方標準來衡量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城市太小,怕被人看著另類,再加上包括況超群等人在內的反對,本來還想用晚禮服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儘管如此,他那一身顯然是精工製作的唐裝,還是與龍若海一行人匆匆換上的休閒裝形成了明顯的對照。
“歡迎,歡迎。歡迎龍大隊長的光臨。”張躍進熱情地伸出了雙手。“祝你生日快樂,張老闆。”龍若海禮貌地握住了張躍進的手,並示意徐大勇將蛋糕遞給了站在張躍進背後的服務員。“你看,你看,人來我就很高興了,要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