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孃的反應收在趙虎臣眼底,連忙一副正經的樣子側耳傾聽。
“你這段時間最好小心些,原本我還想是不是給你找幾個能打的保鏢,但你似乎未雨綢繆了。”蘇媚娘瞧了蹲在不遠處的漠河一眼,雖然並不是同道中人但她的見識和閱歷擺在哪裡,一眼瞧去便能瞧個大概,來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漠河上山時微微踮起了腳後跟,就連下山也是如此,微微嘗試著走了幾步的她馬上就感覺到一股尖銳的疼痛從腳部刺來,即便是現在坐著她的腳跟還是微微發麻。
“機緣巧合而已。”趙虎臣笑道,剛一說完,瞥著頭又盯著蘇媚娘看,問:“為什麼?”
蘇媚娘被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問得有些糊塗,瞧了趙虎臣一眼,見這小子不像在藉機耍賴,便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趙虎臣頓了頓,用一種稍低沉的語氣問,這話問出口,輪到蘇媚娘盯著他看了。
“投緣吧。”蘇媚娘搖搖頭,沉默良久之後給出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啼笑皆非的答案。
下了山,有兩輛車停在山下,不用問,兩人要分道揚鑣了。
沒說什麼離別的話,趙虎臣也沒很廢話去表達感謝,例如拉著蘇媚孃的手感激涕淋地說些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報答你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在兩人之間上演。
只是簡單地點頭示意算是道別,趙虎臣便帶著漠河鑽進了為他準備的車內。
而後,趙虎臣跟漠河一起在漠蝶的小店裡吃了盒飯,原本按照漠蝶姐弟倆的意思是要回去做飯的,但趙虎臣拒絕了,盒飯省事而且方便,重要的是趙虎臣清楚姐弟兩向來都是在店裡頭解決午飯的,他沒必要讓兩人專門為他而麻煩。
臨走的時候趙虎臣還掏出了幾千塊錢偷偷地放在漠蝶金魚店的抽屜裡面,壓在錢上面的,是一個小巧的金魚形小掛墜。
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的趙虎臣帶著漠河離開之後,漠蝶才悄悄地走出來,開啟抽屜看著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千塊錢,沒去碰那錢,而是拿起了那隻水晶金魚掛墜,一眼便被她喜歡上了的掛墜躺在她的手心,悄悄合攏,漠蝶的笑容生動了許多。
一到醫院,趙虎臣就對陳太極說了納蘭老人要轉告的話,順帶也說了一通早上見面的大致經過,當然,和蘇媚孃的那番對話當然是減去了的。
坐在醫院外頭,陳太極皺著眉頭,鬍子拉碴的下巴和算不上多整齊的頭髮很容易給人一種事業無成婚姻失敗的邋遢中年人形象,到是旁邊一見到趙虎臣便要抱的胭脂玲瓏可愛,常人的確很難想像這竟然是父女倆。
“說起來,也是要去見一見。”陳太極撥出一口氣,沒跟趙虎臣解釋這裡面的故事而趙虎臣也聰明地沒有去探究。
“那串手鍊拿給我瞧瞧。”陳太極玩味道。
趙虎臣拿出那串手鍊,交到陳太極手上。
才一入手,便覺圓潤溫厚,極淡的香氣從手鍊上飄散開來,常人興許都察覺不到這股非常淡的香氣,粒粒珠圓玉潤,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即便是拿放大鏡看也看得極為費神。
“這是天輪鏈。”陳太極訝異道,又瞧了趙虎臣一眼,自言自語道:“納蘭老人怎麼捨得把這串手鍊給你?”
“有來歷?”趙虎臣饒有興趣道。
“有,而且是大來歷。四百年前中國誕生了兩位當時最重要的詩人,你可知道是哪兩個?”陳太極難得賣官子,手中細細地摸索著那串手鍊,語氣飄忽。
“納蘭性德和倉央嘉措吧。”趙虎臣道。
陳太極點點頭,道:“這手鍊最開始便是納蘭性德的,據傳言是康熙帝贈與納蘭性德的御賜之物,用最上佳的小葉紫檀木打造,總共十一顆串聯成一串手鍊。而後,納蘭性德病死,他的後人將這手鍊視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