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在黃海調查崔家的白手套張子昂,在交州肯定還有另外一路人馬在調查謝平秋。張子昂、謝平秋的訊息本就是她告訴陸景的。
“她倒是訊息靈通的很。”陸景譏笑道,“可惜的是,今天那幾位拿捏的太過度了。”
和唐詩經聊了幾句,陸景掛掉了電話,低頭看著懷裡的古典佳人,又看看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心裡道:“幾分是真的?當然是百分之百。”
…
明州。
“嘭…”輕輕的一聲響,豐志新輕輕的關上車門,然後坐到副駕駛座上。黑色的奧迪平穩的啟動。豐志新回頭看了一眼,正微閉著眼睛的市長白博明。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往昔威嚴的白市長似乎有些老了,鬢角的頭髮花白,背也有些駝。
豐志新心裡恍的一驚,從什麼時候自己開始有這種感覺了?作為白市長的秘書,自己的命運和白市長緊密相連。
“志新,有什麼事?”白博明四十多歲,梳著一絲不苟油亮的頭髮,聲音略微疲倦的說道。
豐志新遲疑了下,道:“市長,我最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好像市裡對5。26拆…遷案又有不同的看法。”
白博明嘆口氣,看似感嘆又似安慰,“想做點事很難啊!”又吩咐道:“小劉,先送志新回家。我晚上還要有點事情要用車。”
豐志新忙客氣了幾句,推辭不過,只得依了白市長的意思。坐市府1號車回家,這可是極大的榮耀。
奧迪車送了豐志新回家後,繞到了明州市郊最負盛名的四寧山別墅區。在別墅門口停下,已經有高家的子弟在等著迎接。片刻後,白博明在古香古色別墅的客廳裡見到了高家的話事人,高俊耀。
“喝點?”握手後,高俊耀低聲問道,輕輕的嘆口氣。老白有點難啊。
白博明點點頭,“就白雲飛天吧,我嚐嚐楚北的名酒,看是不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高俊耀揮手讓身邊侍立高家子弟出去吩咐整治幾個小菜,上一瓶白雲飛天酒。
喝著酒,白博明臉色微微有一些紅色,道:“老高,我們認識有很多年了,你這個繼承人選得真是差勁。格局太小,我以前有和你說過吧?”
高俊耀苦笑,“老白,修平已經算是三代子弟中最傑出的人物了。”舉起酒杯和白博明和了一口,問道,“這次去省城看病情況怎麼樣?”
白博明臉色有些黯然,喝了幾杯酒,才輕聲道:“不理想。”
高俊耀臉色發苦,道:“我請老爺子那邊試過,效果也不理想。”
白博明搖搖頭,沒說什麼。高俊耀這話可以信,但是不能全信。一瓶酒見底,白博明落寞的告辭離去。
握了握手,高俊耀道:“保重。”目送白博明的座駕離開四寧山。心裡忽而有些蕭瑟。之前,對陸景的估計恐怕全是錯的了。這一跤跌的不輕啊。
…
深秋的夜裡又起了白霧。唐詩經裹著暖和的被子,倚在床…頭帶著一副緩解疲勞的圓框眼睛看著書,渾身有種洗盡鉛華的靈秀感覺。旁邊,櫃式的圓形大臺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這時,擱在臺燈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唐詩經看看號碼,詫異的接了電話,“高叔叔,你好。”
“詩經,沒打擾你吧?黃海真是冷啊。”高俊耀看似隨意的感嘆了一句,道:“高叔叔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唐詩經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最近一週明州那裡發生的事情她有怎麼會不知道呢?客氣而禮貌的道:“高叔叔,你說。”
“我打算和陸景見面,解釋下蘇遠的事情。你看,能不能約他明天和我見個面啊。”
唐詩經為難的道:“高叔叔,我不知道陸景是否在黃海,他前些時候好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