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為她吹乾頭髮,房門口的對講機便響起,“少爺,李醫生來了,要請她上去嗎?”
“帶她上來。”他對著對講機交代完,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連可兒婉轉道:“可兒,我請醫生幫你做個身體檢查。”
“呃,可是,我沒生病呀!”她眨著哭紅的眼,不解的望著他。
“只是做個簡單的檢查,這陣子你瘦了很多。”他無法想象這些日子她一個人如何在山裡生活,是否曾被歹徒拘禁凌虐。
光想象她可能遭遇的不堪情景,他便難以壓抑滔天怒火,他很想明問,卻又怕她更傷心。
“那是因為我只吃野菜跟水果充飢。”她突然好想念香噴噴的米飯及美味的葷食。“我以為溪流裡有魚可以捕捉,還費力做了竹編的魚網,可是從上游找到下游,別說小魚,連只小蝦米都沒看到。”
如果在古代的溪流,很容易便能捕捉到肥美的鮮魚。
聽她一臉遺憾形容捉不到魚吃的模樣,不像曾經遭受惡人凌辱的樣子,難道是他誤會了?
“可兒,你……一個人在山裡生活?”他輕聲探問。
“是啊!幸好我找到一間廢棄草寮,整理過後還能遮風避雨。”如果沒有那間草寮,她也許無法在無人的山裡安穩的生活。
“那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他試圖委婉探問。或許她在上山曾被惡徒侵犯,之前才會如此傷心欲絕。
“沒有……啊,只有在溪邊看過一個老婦人,可是當時我害怕行蹤被發現,就急忙跑開了。”
陸懿左黑眸一眯。詹佑哲遇見的那位老婦人所言不假。
“除了那個老婦人,在山上這段期間,你有沒有遇到其他人?”他進一步追問,並注意著她的神情,是否對他有所隱瞞。
“沒有。”連可兒想都沒想,便搖頭。
“沒有?”陸懿左鬆了口氣,卻又感到懷疑。那她說的淫罪是指?
“沒有。”連可兒再度搖頭。她在山上有無見到別人很重要嗎?老公幹麼一再追問?
“你沒有遇到什麼人欺負你?”顯然單純的可兒還是聽不懂他的暗示,陸懿左直接把話問得更明白。
“沒有啊!”她疑惑的眨了眨眼,覺得他的問話好奇怪。
他想繼續追問,這時響起敲門聲。
他前去開門,對門外的人道:“抱歉,李醫生,我有些事想問我妻子,你可以先在樓下客廳等幾分鐘嗎?”然後交代葉嫂先帶對方下樓。
關上房門,他走回她身邊。
“那你為什麼說自己犯了淫罪?”如果她沒有被惡徒欺負強暴,為什麼在他面前哭得那麼傷心欲絕的模樣?
“我……因為……”她突地輕顫起來,害怕提起不想面對的事。
見她突然一臉恐懼的神情,陸懿左又擔憂了起來。難道……她真的被人侵犯而不敢說?
“可兒,告訴我實話好嗎?別讓我胡亂猜測,你不說,只會讓我更加憂心。”他拉著她的雙手,坐在她身旁勸她。
“因為……因為那晚我被強吻了,害你蒙羞,你非常氣憤,我怕……怕你給休書,只能選擇逃家……”一提起她心中恐懼的陰影,原本止淚的她瞬間又哽咽了起來。
“什麼?!”陸懿左聞言瞠目結舌,一臉詫異。“你離家出走真的只是因為那件事?你一個人躲在山裡那麼多日,就因為那件芝麻小事而不敢回家?”
“芝麻小事?我犯了七出的淫罪,做丈夫的你是可以休了我的。”她緊抿唇瓣,顫巍巍地訴說。
“什麼淫罪?只是一個吻,而且又不是你主動的。”真要論淫罪,那是與詹佑哲有私情的前妻方靈。
雖然當時見連可兒被個陌生男人強吻擁抱,令他非常氣憤,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