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筆錄中記載,鄭楠列舉的得罪過的人時,曾指出有一個叫馬強的黑惡勢力,在他的干預下,公安局曾經對此人勞教三年,後來保外就醫了。這樣的人,理應成為重點懷疑物件。邱曉明明確地解答了這個問題:“我們查過了,在案發前一天,他就因酒後傷人,被治安拘留了,案發五天後才放出來。”秦志劍語塞。林蔭:“志劍,你繼續談,你在卷裡還看出什麼?”秦志劍:“還有,鄭楠的司機和一個叫孫鐵剛的人證實,鄭楠看到妻子和女兒被害當場就暈了過去,可是,在暈過去之前好像罵過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邱曉明回答秦志劍的提問:“這我也說不清,小丁和孫鐵剛不能撒謊,而鄭書記醒來後不記得了也很正常。”秦志劍哼聲鼻子:“看什麼都正常不是刑警的眼睛。”邱曉明:“看什麼都不正常的人,恐怕自己也不正常。”二人又要打嘴仗,林蔭急忙地:“志劍,繼續談。”秦志劍看一眼邱曉明,繼續談下去:“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疑點無法解釋,給鄭書記打電話報信的人是誰?我想,一個縣委書記的手機號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吧。”邱曉明冷冷地:“恰恰相反,鄭書記親口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過很多人,包括下崗職工,上訪農民,還讓他們有事隨時找他。”秦志劍生氣地:“可是,這個人絕不是下崗職工,也不是上訪農民,他是兇手。鄭書記說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難道是真的嗎?”邱曉明:“你的意思是,兇手作案後打電話通知了他,而他明知是誰,卻不向我們揭發?太過分了吧!”秦志劍:“有什麼過分的?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解釋這一切?”邱曉明:“很好解釋,鄭書記說的都是實話。兇手既然敢給鄭書記打電話,肯定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對了,我得說明一下,那個電話我們查過,是一部神州行電話,而且,這部手機就打過這麼一次電話,無法查詢。這說明,罪犯事前進行了精心策劃,所以,有恃無恐。”秦志劍:“所以,你們三個月沒有任何進展,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邱曉明:“你……”秦志劍:“我談完了。”林蔭:“斌良,你有什麼補充嗎?”李斌良和秦志劍的看法基本相同,他看到的問題,秦志劍也全看出來了。當然,只有一點,秦志劍沒有說,不過,自己現在也不能談,不能在這個場合談。他望著邱曉明:“邱局長,那些被鄭楠查處過的人也都調查過了吧,還有他女兒的同學,老師。”�邱曉明:�?“卷裡邊有,我們調查了三千多人次,凡是該調查的都調查了,沒有發現嫌疑人。對了,那天晚上,鄭書記的女兒因為老師孩子生病,晚自習結束就比往天早了一點。”李斌良眼前一下出現少女慘死的情景,心想,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她就不會被害。會場陷入沉默。片刻,林蔭對老曾:“曾局長,我們的會恐怕開起來沒頭兒,您要忙就忙去吧,有什麼事會找您的。”老曾站起來,對大家:“行,大夥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一定全力協助。當然了,就是不能娶媳婦!”老曾說著,看了苗雨一眼,哈哈笑了笑離去。李斌良看看苗雨,她仰著頭不理老曾,現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他注意到,自會議開始,她就是這樣一副表情,和昨天晚上的表現判若兩人。林蔭:“下邊,希望大家放開思路,盡情地想象,大膽地談。雖然想象是破案的大忌,但是,想象和推理同樣重要,都是破案的重要手段。”沉默片刻,又是秦志劍咳嗽一聲開口了:“還是得我先說唄。我覺得,這絕不是一般的報復殺人,裡邊恐怕隱藏著深層問題。”李斌良:“可是,既然是報復殺人,確定嫌疑物件應該不難,鄭書記為什麼提供不出嫌疑人呢?”秦志劍:“所以我說,這裡邊有問題。我認為,他可能有話沒告訴我們,沒準兒,這裡邊牽扯到什麼腐敗問題!”邱曉明哼聲鼻子。
秦志劍:“邱局,有話說到當面,哼什麼?”邱曉明又哼一聲:“我看,你想象得太過分了,還不如直說,鄭書記是腐敗分子!你上老百姓中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