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高興嗎?九姨娘這是要騁我們進府當差了。到時候,我做九姨娘跟前的管事娘子,你跟著蘇管家在外院做管事,以後咱家的好日子可不就是有奔頭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娘子你留下,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順便把孩子也給接進府來。以後,咱們孩子也給九姨娘的孩子當差,然後……”阿十果然是個‘讀書’人,一開口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從孩子進府後如何如何跟著九姨娘的孩子一起識字讀書,說到長大後如何如何跟著九姨娘的孩子一起考取功名,再說到,如何如何狀元及弟光宗耀祖,最後又說到孩子如何如何將她們八抬大轎抬進狀元府。
那那洋洋得意的態度,那淋漓盡致的表情,還有那暢想未來的激動,無一不在他的語言中完美地被表達了出來。要不是知道這傢伙在演戲,華青弦這個始作俑者都差點被他‘騙’過去了,彷彿她的孩子真的已經長大,一個當了壯元,一個做了皇后,她也沾了倆孩子的光,正躺在自家的大園子裡賞花餵魚溜小狗。
艾瑪,影帝啊!她簡直是自問不如,甘拜下風。
不過,她好賴也是科班出身的好不好,豈能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所以,她誇張地抓住了阿十的手,又誇張地笑了起來,更誇張地總結道:“相公,咱們要發財了對不對?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對不對?”
“對啊!娘子,多虧了九姨娘啊!咱們趕緊給他磕三個響頭吧,要不是有她,咱們的孩子將來怎麼能那麼有出息呢?”
“……”
磕頭?華青弦傻了。尼瑪,這廝是不是入戲太深了,磕什麼頭啊?給這種極品磕頭掉她的價,她才不要咧!可是,阿十那廝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拉著她就要往下按,不過,兩人的膝蓋才剛剛向下‘意思’般地彎了一丟丟,蘇管家已是滿頭大汗地將兩人架了起來。
“華小弟,先忙別,這個頭就別磕頭。”
不讓他們跪,那就怪不得他們鬧了,阿十瞪著眼,非常不爽地問蘇管家道:“怎地?你想擋我們富貴路?”
蘇管家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半個人精了,可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像她們這般行為的夫妻,那臉都給嚇白了,渾身不停地冒冷汗:“不是,可是……”
他支支唔唔說不出話來,華青弦眼珠子一轉,拉著阿十又要‘跪’,蘇管家大駭,驚怒之下,急得連連叫著九姨娘。那九姨娘年輕輕輕的,倒也沉得住氣,硬是挺在那裡,任蘇管家叫了她十幾聲,她才慢慢放下手裡的茶,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話:“我可從沒說過讓華娘子來蘇府做管事娘子。”
“這樣啊?那就是我誤會了?”
得了這句話,華青弦立刻將還曲著的腿直了起來。然後便垮了臉,拉著阿十道:“相公,原是我誤會九姨娘了,她沒說過讓我留下來當管事娘子呢!所以,咱還是回家吧,蘇府的差可不是人人能當的,更不該是我等這種泥腿子能肖想的。”
阿十點了點頭,溫柔地安慰她道:“娘子別難過,不讓咱當差就不當好了,咱們回家,待我來年考取了功名,讓你做夫人可好?”
“做夫人嗎?”
“對,知縣夫人,正妻之位。”阿十這語帶雙關的話一出口,不說蘇管家白了臉,就連一直故做鎮定的九姨娘也繃不住了。蘇縣丞不過是個八品,知縣卻是七品的官,阿十還特意說了個正妻之位,明擺著就是幫華青弦打她九姨娘這個妾室的臉。
忍無可忍,九姨娘忍不住發飆了:“放肆,你在諷刺我麼?”
不理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