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力辯解著,試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小世子身上,小世子倒是無所謂,可小世子的奶孃卻聽不下去了。
奶孃本也知道這一回惹了事,受罰也是應該的,可沒想到八小姐竟然那樣有心思,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小世子的身上。小世子身份尊貴,就算是做了些不該的事那也是不懂事的原因,可她們這些隨行的下人就不同了,惹出了這樣的事那都是打板子都不夠的。要萬一王妃誤會是她們幾個照顧不利,沒有看管好小世子,恐怕差事都得丟,想到這裡,奶孃哪裡還忍得住,呼地一下便站了出來:“八小姐,您怎麼能這樣說?哪裡是小世子非要爬的,明明是……”
“閉嘴,王妃讓你說話了嗎?”
柳側妃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是連老夫人也看出了些明堂:“奶孃,到底怎麼回事?”
攥著帕子,奶孃撲嗵一聲便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哭哭嘀嘀道:“回老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小世子本老夫人的側間裡吃了點石榴,就一直唸叨著好吃,偏那石榴只有兩個,一個給了小世子,一個給了八小姐。小世子吃完了還想吃就要八小姐的,八小姐自是不肯給,又說園子裡有的是,小世子聽了就要來看,奴婢們是不答應的,可哪裡拗得過小世子?後來,小世子果然看到這樹上結了石榴,奴婢說這些石榴還沒熟不能吃,可八小姐不聽,非說老夫人那裡的石榴就是這樹上摘的,還說,她手裡的那個就是早前親自爬到樹上摘的,剛摘的更加酸甜更美味,小世子聽完就忍不住要試試,然後,然後……”
奶孃抹了把淚,看向王妃:“王妃,錯都在奴婢,是奴婢沒有攔住小世子,才會讓小世子受傷。”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抹眼睛:“奴婢盡力了,可李大喬家的非要攔著,奴婢,奴婢有罪……”
“你是有罪。”
王妃凌厲的目光,好似兩把冷劍,狠狠扎進了奶孃的心裡,奶孃渾身一抖,整個人都伏到地上去了:“王妃,王妃……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懷裡的小世子還在發抖,但精神很好,頭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藥,似是真的把血也止住了,王妃一看,心裡的擔憂也去了一大半。但,用的人不得力,她是事事都還要操心,想著,看向奶孃的眼神也就更冷了。但,奶孃再有錯也頂多是個看管不利,真正的罪魁禍首,似乎是另有其人。
轉眸,王妃冷冷看向華青瑜,很是‘和藹’地問道:“你真的親手摘了這樹上石榴?”
“嗯!”
心裡很慌,華青瑜下意識地抓緊了袖口。
聞聲,王妃的臉更冷了:“再摘一次我看看。”
“母妃,弟弟掉下來了,我,我……”
再怎麼鎮定,華青瑜也只是個五歲多的孩子,雖然心思比別的孩子要多了些,手段也比別的孩子狠了些,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見到王妃真的動怒了,又逼著她去爬樹,怎麼能不緊張?本想老老實實說自己不敢的,可方才明明已點了頭,現在說不敢不是就代表自己說謊了?她一急,口齒都不清楚了,只能漲紅了臉站在那,做萬分委屈狀。
“不敢了是嗎?還是根本就沒有摘過?說實話。”王妃天性淡漠,平時也不愛笑,更不愛說話,事事都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就算是中饋之事,說的是兩個人一起管著,但也基本是柳側妃一個人在打理,她鮮少多問一句。只是,越是性冷的人,一旦變起臉來也就更可怕,是以,當王妃疾言厲色地看著華青瑜,她便再也不敢扮無辜了。
一頭扎進柳側妃的懷裡,華青瑜又一次玩起了避重就輕的‘耍賴**’:“母親,我怕,我好怕!”
“王妃,孩子還小,也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能……”
王冷冷冷打斷柳側妃的話,冷哼了一聲道:“瑜兒不是故意的,那小顏呢?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