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閻蒼穆孤身站在原地腦海當中突然浮現出許歡涼的模樣,她不過才離開自己一夜而已,可是他竟然是如此的想念這個女人!歡涼細膩而綿軟的笑容隱約的總是泛著一股莫名的哀愁,閻蒼穆的喉頭突然感覺到一陣的腥甜,卻又強迫自己壓下去!
雖然語調當中沒有一絲的起伏變化,可是就算只是這樣平整的語調也令人清晰的感覺到閻蒼穆靈魂深處的心死!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麼就幫我做一件事情好了!”突然之間,閻蒼穆的語調重新變回到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的程度,剛才臉上的脆弱與孤寂就好象只不過是眾人的錯覺一般!待到再次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閻蒼穆宛如君臨天下一樣的氣勢令勒愷率先的反應過來,不過只是一個眼神而已,他卻已經明白了閻蒼穆的意思!
吩咐手下去專賣店帶回兩套整潔的西裝套裝,此時閻蒼穆的眸中驟然的迸發出冷冽的光,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出這個男人強勢的一面!隱藏起所有的情緒,閻蒼穆又恢復到那個唯我獨尊的強勢男人!面不改色的走到洗手間將昨日的衣服褪下換上乾淨的黑色阿瑪尼西裝,冰涼的指尖不停的轉動著修長手指上佩戴的戒指,鏡中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與倒影對看著,滿頭白髮清晰的映入到閻蒼穆闃黑的眼底!
而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滿頭白髮又如何?怎麼都抵消不了自己曾經的罪過,他要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接回來——他希望有朝一日當歡涼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自己的努力!他說過自己為了她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戴著戒指的手指忍不住的隔著黑色的襯衫輕撫著昨日歡涼最終沒有落下的刀口處,他的涼明明可以殺了他的,為何決定要走還不乾脆殺了他?
出金金都。她拿著刀子時的眼神才是自己最致命的傷口,痛得自己骨縫崩裂失去所有的知覺!閻蒼穆生平第一次這麼怨恨他自己的母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怨恨她帶給自己的這些傷口,而是她造成自己現在這般的扭曲性格!
“歡——涼——”這兩個字成為了烙刻在他心頭上最不可觸碰的傷口!
閻蒼穆忽然痴痴的一笑,喉頭的腥甜越發濃烈了起來,他有力的手臂撐在盥洗臺的兩側生生的嘔出一口血!原本涔薄的唇瓣之上沾染著鮮紅,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心碎與絕望!
好想將歡涼抱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只要一次——
強有力的手猛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在沒有將孩子接回來之前他怎麼能有臉在想要見歡涼?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彼此的情劫,他欠她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閻蒼穆望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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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金素梅佯裝鎮定的望著突然闖入到閻家別墅當中的黑衣男人,每一個都裝備著真槍實彈!周身被黑色所包圍的男人們宛如是死神一般!她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回過神來,金素梅卻又要面臨另一波的考驗!儘管此時是白天,但是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報警,就算是金素梅沒有出去看也可以知道此時的閻宅一定被包圍了起來!
“把孩子給我!”冰冷無比的話語驀然的從這群黑衣保鏢的身後傳來,一行四人的身形宛如是古時凌駕到某地的君王一般,四個人各有各的特點,相互共通的卻是他們全身都透出的冷窒氣息,黑色墨鏡架在鼻樑上面將每一個人的眼眸都遮擋起來,而說話的那人將墨鏡摘下的瞬間金素梅的呼吸都凝滯了起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滿頭白髮的男人竟然會是閻蒼穆!
就像是沒有看到金素梅見鬼了一般的表情,閻蒼穆闃黑深邃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臉,立體刀刻般的五官此時沒有任何的波瀾,一襲黑色的西裝將他高大偉